“先生说了算。”昭然只好道。
学堂里的人面面相觑,但都恭谨地弯腰道:“是。”
几人落了座,昭然也只好遗憾地离开了九如的怀抱,坐到了书案的后面,因为书案过高,九如破例给他拿了把椅子,这才拿起书道:“继续念书。”
学堂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朗朗的读书声,昭然装模作样地跟着读了几句,眼睛却偷偷地瞄九如。
青衣素绦,体态清瘦的书生仿若就是二十年后在姜府的巷子外面翻书的九如,窗外的风轻轻拂起他的衣角,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念完了书,便是问答时间,这当中要属沈方寂的问题最多,而九如也似乎最为关注沈方寂的问题,昭然不禁有些坐不住,连忙举手也问了一个问题:“先生,何谓希?”
“希即听见,又听不见的意思,所谓大音希声便是此意。”九如回答道。
昭然“嗯嗯”了两声,严肃地道:“原来如此,大音就是无声,话不能太多。”
沈方寂欠身道:“大音乃人修之境界,乃不断自悟方始窥之奥妙,非邯郸学步可得。人之初,有疑需问,有问需答。”
九如点头道:“这个有疑需问,有问需答八个字说得很好。”
他这么一说,学生们的问题更多了,连昭然也挤了进去问了几个,可惜他对正经学问研究甚少,问得问题都不痛不痒,有些都不用九如回答,往往被沈方寂三言两语给回答了,还让他受到了九如更多的嘉奖。
昭然心里不禁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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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放了学,九如牵着昭然的手朝舍间走去,却又刚好碰到沈方寂:“先生,可是要带学弟去舍间?”
“是。”
“不如让学弟跟我住吧,我的房间刚好只有一个人,也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