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昭然无奈地把那收着半块令牌的竹筒藏到了沈方寂的院子角落里,然后才偷偷摸摸地出来,紧接着让昭然目瞪口呆的是,他发现缩小之后,他没法翻墙出去了。
昭然只得找了个厨房窝了一宿,天亮了这才偷偷摸摸跑到前院,这个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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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听说只剩下一个名额了啊。”
很多人窃窃私语,昭然挤得满头大汗才挤到里面,他踮起脚尖,勾住了报名的书案,看着低头书写的九如,不禁心花怒放,开口道:“我,我要报名。”
九如抬起了眼帘,只看见书案上露出的一双眼睛。
门外的人纷纷议论道:“这谁啊,哪里来的小孩,这,这是哪里来的难民吧。”
“是啊,这头上还沾着稻草呢!”
“小孩,书院不是养济院,你来错地方了。”
昭然急道:“我是来报名读书的!”
门外的人哄堂大笑:“小孩,你还没书案高呢,你还是回去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
昭然心中大怒,九如微笑着提起了笔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叫阿显,我已经九岁了。”昭然扒着书案喊道,现在第一步是不能沈方寂把他的名字给抢了。
“阿显,姓呢?”旁边一位书记模样的中年人问道。
“我没姓,我跟先生姓!”昭然眼巴巴地瞧着九如。
外面的窃笑声又起:“这小孩倒是精乖,这学生是不是你都还未知呢,倒要跟起先生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