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杨雪仕怒不可遏。
吴氏拉着昭然哭泣道:“我们一家生计都在赵府,这件事要是叫族长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们撵出荡渔村的,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下辈子给赵景做牛做马。”
“一辈子的仇就要一辈子来报,下辈子……下辈子赵景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杨雪仕冷笑了一声。
昭然侧过头去,忽然觉得这酸秀才说得话也不是没一句中听。
“你走吧,把阿贵叫来。”
可是吴氏就是不依,在那里百般纠缠。
昭然只好自己打开门大喊了几声:“阿贵,阿贵过来!”
隔了会儿过来的却是阿大,他躬身道:“阿贵去茅厕了。”
昭然看着他道:“去茅厕了?什么时候去的?”
“就方才。”阿大吱吱唔唔地道,他说着瞧了一眼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的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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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着,只见赵仲伯脸色惶惑地冲进了院子道:“大人,方才阿宽来报,秀,秀英叫人杀了。”
杨雪仕“腾”地起了身,昭然也连忙站了起来开口问:“在哪里被杀的?”
“在后罩屋她自己的房中。”
“带我们去。”杨雪仕拔腿就往门外跑,他们刚跑出圆月洞门,昭然就冲过他们身边奔进垂花门去了,只见他额边的夏花一颤颤的,一路遥遥领先。
杨雪仕看着昭然的背影不禁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