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已经在马车边相候,瞧见昭然便满面红光地道:“容公子好辩才。”
昭然也不谦虚,大剌剌地道:“这倒是,前一阵子有个高僧跟我辩,也差点气得去见佛祖。”
九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梁芳干笑了几声问:“即如此,公子何不趁势一股作气,将升仙台的事情给搅了,为何你还要应承下来?”
昭然道:“你想啊,要是她的东西上有玄机,明日升仙台上她能有何作为,最多十人上去,十人下来。”
梁芳眼前一亮:“怪不得容公子要说一应物事均有国师塔来备,这着釜底抽薪,果然妙!”
昭然“哈哈”大笑,上了马车便问九如:“你觉得我辩得如何,没有丢了你佛子的名头吧?”
九如道:“废话颇多。”他顿了顿又道:“也不是没有一两句中听的话。”
昭然立刻喜上眉梢,连忙问:“哪句?”
九如不答,昭然啧了一声:“本少爷刚才明明句句在理啊!”
“到底哪句啊?我说屠夫本份挣饭钱的那句?”
九如闭目不语。
昭然凑近了又问:“那是说小黄门有情有义那句吗?”
九如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说己道,不问天,不问地,不问神佛。你即然只问已心,哪来那么多问题?”
昭然被他这么一弹,顿觉得腰身一软,差点栽倒在九如的身上,心里不免发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说不问佛子啊。”
“人前人后两个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画了一张皮。”九如道。
昭然差点把嘴里的舌头都咬了,他可不是画了一张皮,不,他干脆是披了一张皮,他连忙道:“这足以证明我内在丰富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