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见后墙亮光乍起,昭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拉着王增往后一跃,几乎是瞬那间,一条火蛇冲进了窗棂,窗骨四散而飞,火光几乎舔着了王增的脸。
王增躺倒在地不禁面色有变,脸上颇有怒气:“锦衣卫的火枪队!”
昭然拉得急,王增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差点把他的腰骨都给压断了,王增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昭然扶着老腰心中暗想,好人果然是难做,他眼珠一转突然问道:“九如呢?”
屋中的人这才发现九如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李墨指着桌面上消失的钥匙脸上变色地道:“他,他上钟塔了!”
昭然连忙问道:“入口在哪?”
李墨指了指供案后面,昭然找到了门便低头钻了进去,此时佛堂正被锦衣的火龙烤着,外面火光一片,屋子里也在四处喷火,要么退到屋外,要么干脆进石砌的钟塔,王增只得跟着昭然钻进了钟塔。
钟塔里没有石室,塔内中空,只有一条螺旋向上依墙而建的极为狭窄的石梯,如一口深井。
昭然抬头望却没有看见九如的影子,他只得趴着墙向上攀登,爬到上面上气不接下气,却见九如站在塔的外沿墙壁上,夜风袭袭,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白色的扶额也在空中翻飞。
他慢慢俯视着脚下,昭然凑过去瞧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连忙扒紧了石墙,看着下面被火覆盖的房子,不由“啧啧”了一声,心想闻之庚果真是条恶犬。
王增上来的仅比昭然慢一点,但气息却好多了,他也从上而下地望了微皱眉头道:“这妖眚怕似逃不了了。”
九如从墙沿上一跃而下,王增又问:“佛子上来的时候,这塔上有人吗?”
“没有!”九如轻轻摇了摇头。
昭然绕着钟转了一圈,拿手敲了敲,又将头伸进了钟内,然后探出头来问:“它为什么不敲大声点?”
“什么不敲大声点?”
昭然比划道:“那只妖眚啊,既然示威,何不敲大声点?”
王增皱着眉头:“你说些什么?”
下面有“噼啪”声传来,是锦衣卫的人在用水灭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