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音性子急躁得很,一路催着昭然快走,浑然没有发现石壁上还刻有画。
两人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前面沙石簌簌而下,昭然举起火把细看,才发现他们竟然爬到了一处断壁之上,虽然离着地面也仅有十来米高,可这样要直直地摔下去,怕跟那外头的小胖子一样要半天爬不起来了。
洞口外是个水溶洞,从洞穴可以看见垂下的钟乳石,也不知道形成多少年了,火把耀过去地下黝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听得似有水流声。
“你先下!”足音拿出了绳索在昭然的身上捆了捆,昭然就算不想也只得下去了,等下到了地面,果然见脚底潮湿一片,洞的中央有一个水潭,水潭的上面有一只铜棺。
看起来那厚重的铜棺居然能飘浮在水面上,浮而不沉。
足音下到地面就从背囊里取出一只五爪绳钩,抛出去扒住了铜棺,然后转头道:“快过来帮忙。”
昭然抓住了绳索,但铜棺并没有他们想像得那般沉,三两下便拖上了岸,足音绕着铜棺转了三两圈,就用布条缠住了手从背囊里取出了铁撬开始开棺,昭然悄悄溜远了几步,虽说那天蟒将军化成的妖眚叫佛子驱散了,可谁知道这棺材里对的真身还能变成什么东西。
“果然是天蟒将军。”足音对棺材道。
昭然难掩心中的好奇,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铜棺里一副人骨,唯那头骨不大像人,倒有几分肖似蛇。
他想起那蛇头人城楼战中,一夫当关,万骨皆枯何等气势,没想到死后也就被藏在一口无名的井中,除了这副铜棺竟无一样称得起身份,不禁略有些唏嘘,他一转头见足音在棺材里埋头苦寻。
“没有……怎么会没有?”足音拽下了面纱,龇牙咧嘴又将棺材摸索了一般,他虽然面部表情怪异,但却是令昭然吃了一惊,足音长得堪称天香国色,其眉目如画堪称昭然这么多天来见过容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人。
“好……”
足音摸了一遍没找到,回首刚巧看见昭然的目光,叹气道:“都是俗人,所以我平时连晚上也要戴面纱。”
昭然硬生生地将那个“皮”之给咽了下去,足音敲了敲棺材道:“你有没有听长辈说过你们庄子里藏着一个什么令?”
“不知官爷问何令?”昭然的眼皮跳了一下。
足音道:“诺皋令或者太阴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