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畹看这屋里,真正着急的是这母女俩,至亲骨肉。
林庭申放心地下去歇着了。
屋里瑾卿有亲人陪着,叫声小了。
过了一会,三姨太对林沉畹说:“你是未婚小姐,看不惯这个场面,回屋去,等生了再来看。”
林沉畹在方家折腾一天,出了一身潮汗,回屋,吩咐小楠把浴缸放满水洗澡,督军府老式住宅,各个房间都装了浴缸,抽水马桶。
天热,在方家劝方太太说了许多话,喉咙冒烟了,她拿起桌上的凉杯倒水,喝了两大杯水,平息了心里的郁燥。
洗完澡,换上宽松的家常衣裙,她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这一整天,陪着方太太跟着着急上火,嗓子都哑了。
方崇一整天没回家,出去托关系,找熟人,方崇以前就是一个书生,没有社会阅历,现在父亲入狱,家里母亲病倒,妹妹还小,他是顶梁柱,够难为崇哥的,昨晚她还为走不了伤心难过,现在变成替方家担忧,如果方伯父重罪在身,方家就垮了。
前厅一个老妈子走来,问外间的小楠,“你家小姐在屋吗?有你家小姐电话。”
“谁的电话?”大热天,她还要走到客厅接电话。
客厅里,四小姐经过,看见桌上放着的电话机,问:“谁的电话?”
“六小姐的电话,叫人去找六小姐了。”
一个侍女说。
四小姐失望,她这一整天都在等匡为衡的电话,匡为衡昨晚说今天请她出去,太阳都落了,匡为衡也没有约她。
匡为衡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撩拨得四小姐心痒难耐。
林沉畹拿起电话,“喂!哪位?”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