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放炮仗吗?”
她的心突地一跳,前世她跟陈道笙回北平,除夕的夜晚,陈府里放炮仗,她吓得捂住耳朵,他还记得。
那年的除夕夜,他带着堂妹和她在花园里放炮仗烟花,他的两个堂妹胆子大,自己点燃炮仗,她吓得躲得远远的,他大概当时要笑她胆小,这些往事,以为早忘了,为何他提起,却这样清晰。
林沉畹低低地说;“不怕了。”
他没说话,林沉畹问;“你在北平吗?”
“嗯!我回北平了。”电话里的声音不太清楚。
停了一会,林沉畹说:“我挂了,我要出去看烟花。”
陈道笙没撂,她先挂了电话,低头坐了一会,站起来走到屋外,一个炮仗突然炸响,她不自觉地捂住耳朵,她还是怕放炮仗。
看完烟花,林府的子女,给林云鸿和大太太跪地磕头,拜年,大太太喜笑颜开,发压岁钱。
林沉畹后半夜回房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餐厅早饭已经撤了,叫小楠,“你去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林沉畹给许妈她放了三天假,回家同她儿子过年去了。
一会,小楠回来,端着一碗汤圆,“小姐,厨房早晨煮了汤圆,我给小姐端了几个。”
林沉畹吃了三个汤圆,剩下几个小楠吃了。
她想起高主编是北方人,过年不放假,杂志社正常上班,他一定没回老家,走去客厅,客厅里没人,昨晚睡晚了,今早林家的主子都还没起身。
林沉畹拨了高树增杂志社的电话,不知道杂志社有没有人。
电话机里响了三声,有人接起来,不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杂志社另一个男同事,“喂,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