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琼神情笃定，“决裂，绝不委曲求全。”

林沉畹暗想，如果嫁给方崇，崇哥一辈子不会背叛爱人，她有把握，崇哥的人品，决计做不出有违道德的事。

不容她多想，车子开到育德学门前，学校大门锁了，门口写着通知，今日停课，没说什么时候复课，林秀琼抱怨，“白跑一趟。”

姊妹俩乘车回府，半路上，遇到□□的学生，副官程东林吩咐司机老吴：

“汽车靠边停下。”这些学生不能惹，生出事端，无异于火上浇油，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老吴把车开到马路边停下，让道给学生，等□□的学生队伍过去，林沉畹对林秀琼说；“五姐，我在这里下车。”

五小姐林秀琼问：“六妹，你有事吗？要买东西？”

“我忘了唐蕴玉今天约我去她家，她今天过生日。”

林秀琼招呼司机，“吴伯，送六小姐去唐府。”

“不用了，我叫黄包车去，这里离唐家不远。”

“六小姐早点回家，现在街上乱。”

程副官嘱咐一句，几个人没怀疑其它。

林沉畹跳下车，朝车里的五小姐林秀琼摆摆手，看着自家的汽车走远，站在道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小声吩咐，“华南道87号。”

华南道一带是富人区，道路两旁是花园洋房，林沉畹雇黄包车的地段比较繁华，有轨电车在街上跑，往来行人熙熙攘攘。

黄包车进了华南道后，人车稀少，偶尔有车辆经过，都是私人汽车，林沉畹探身问车夫，“还有多远到87号。”

“到了，前面拐个弯就能看见。”

黄包车拐弯时，林沉畹无意朝后望了一眼，目光定住，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相距不远，那辆黑色轿车开得很慢，黄包车夫减速，身后那辆黑色轿车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超过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