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离开,林慕安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木棉勾唇:“你发烧了,吃药。”
她说完俯身过来,林慕安极往后躲,木棉低笑,越过他的身子从旁边床头柜拿过放在上面的水杯和药片,送到他唇边。
林慕安未动,脸色阴沉的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你家右边的那个花盆底下不是有备用钥匙吗?”
木棉平静的回道,丝毫不见心虚,更多的是生气,她好好护了这么久的人,就一天没有看着,便把自己整成了这幅鬼样子,任谁看到都平静不起来。
昨天不过是大姨妈来的突然,所以放学直接赶回家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没见他人影,下课一问班主任才知道请病假了,联想到昨天的那场小雨,木棉瞬间明了,因此午一放学,就立刻过来了。
大门紧闭,木棉曾经看他在花盆下拿过钥匙,因此轻车熟路,屋子里的模样却是让她有些心惊,尤其是在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刹那,酸涩感充盈了整个心间。
房间窗户紧闭,阴暗昏沉,他的身子紧紧裹在被子里,脸上苍白,唇色极淡,眉头在梦里时还是蹙起的,就算门口传来那么大的响动还是毫无知觉。
木棉走过去手放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一片。
当时恨不得立刻把他叫起来骂一顿,可最后还是冷静下来,深吸了两口气出去买药,顺便买了些肉和米,结果回来一开火,才发现燃气也没有了。
当时木棉就猜到了,淋那点小雨也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恐怕是加上昨晚洗了个冷水澡。江城四月天,夜里睡觉还是要盖棉被的气候。
木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怪他会自杀。
接触到他的生活之后,才发现他完全不是在生活,只是勉强的活着。
木棉忍着泪水,吸了吸鼻子,在客厅茶几上翻到了燃气公司电话,缴完费之后熟练的淘米,切肉,烧水,然后拿出买来的药一起给他放在床头。
木棉在不甚明亮的光线盯了他许久,不忍叫醒他。
那张脸即使此刻苍白无比,也依旧让人心往神驰,工整的眉,笔直的鼻梁,薄厚适宜的唇,形状十分好看,小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小而精致。
最重要的是,被子下轻微的起伏,她面前躺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林慕安。
木棉不知道自己痴痴地看了多久,直到鼻尖飘来肉和米炖烂的混合香味时,才反应过来,此刻床头柜上的那杯开水已经凉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
端着杯子走了出去,壶里的水已经温了,热度刚刚好,她拿起勺子,把锅里的粥搅拌均匀,继续小火熬着,再次端着水进去时,看着那张脸,莫名恶从心起。
木棉跪坐在床边,俯身恰好可以亲到他的唇,她盯了几秒,毫不犹豫的压上了上去。
软的不可思议,比起上次的争锋相对,木棉更喜欢现在这个乖巧安静的林慕安,她微阖上眼,在他唇上辗转,许久,轻轻探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他的唇舌滚烫,交织在一起,烫的木棉心尖微颤,她痴迷的汲取着他嘴里的热气,沉溺其,难以自拔。
直到脸上传来丝丝羽毛拂过般的酥麻,木棉才悄然回神,唇下动作却是愈发放肆,果不其然,底下的人醒来,像一只被轻薄发怒的小兽,手里无力,轻飘飘的推着她。
莫名脑海里就闪过了娇弱这个词。
木棉笑的无比得意。上次被他推的那下,肩膀还有些微疼呢。
看着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心痒难耐,木棉毫不犹豫的扣了上去,十指交缠掌心相贴的那一瞬间,阵阵酥麻从手心传到了五脏六腑。
这感觉,比亲他更销魂。
木棉看着那双此刻红润潋滟的唇,控制不住的轻啄了上去。
他气的脸愈发通红,木棉笑了,不再逗他,俯身去拿药,结果面前的人立刻如临大敌,木棉笑的愈发活,把药片和水送到了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