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裴清知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真是好运气,能抢到新话本。”王瑶书将话本递还。
她眼的遗憾太过明显,裴清知道:“女郎未能买到?”
王瑶书仍是面无表情:“来迟了些。”
“那这话本,便送与女郎吧。”裴清知温和笑道。
“这怎么好”王瑶书嘴上这么说,手里却不愿放开。
见她如此,裴清知莞尔,这位端庄得体的王家女郎,难得显出几分孩子气。
“多劳女郎照拂我家蓁蓁,这小小心意,女郎不必客气。”裴清知又道。
“那谢过郎君。”王瑶书还是收下了。
暮色四合,花月楼,裴蓁蓁同锦绣额上都有了薄汗,这一支舞练了数次,实在耗费体力。
“女郎练得极好,我已找不出缺漏。”锦绣淡淡笑了笑。
“多谢。”裴蓁蓁抬手行礼。
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锦绣只好道:“女郎可还有事?”
“我想,为锦绣娘子赎身。”裴蓁蓁对上她的目光,眼神幽深。
锦绣的脸色冷淡了许多,目露戒备:“女郎这是何意。”
裴蓁蓁明白,自己贸然提出为她赎身,会被怀疑很正常,但她没有更多时间浪费。
“娘子于音律上的造诣实在不凡,我想将娘子聘作身边教习娘子放心,我自会以师傅之礼相待。”裴蓁蓁微笑道。
“娘子尽可以多考虑几日,我的话,会一直有效。”
裴蓁蓁摘下发间两支小巧的银钗,忽然想到什么,问身旁白芷:“繁缕呢?”
三个贴身侍女,繁缕最是活泼,没了她在,瑶台院倒是显得太安静了些。
“这丫头贪凉,这几日多吃了些冰酪,恰值这时节,便有些不舒服,我叫她回去歇着,等好了再来女郎身边伺候。”白芷解释道。
裴蓁蓁皱了皱眉:“可有请大夫看过?”
“倒是没有,她怕苦,不想喝药。我看她也没有发热,可能也是因为这两日院事多,有些累了,休息两日便好。”
裴蓁蓁屈指敲了敲桌面:“我去看看她。”
白芷低头应是,两人便往繁缕房去。
房烛火摇曳,繁缕盖着锦被,侧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唇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她从来是活泼爱笑的,此时安静躺着,显得异常虚弱。
白芷想叫醒她,被裴蓁蓁止住。
抬手把住繁缕的腕,裴蓁蓁的眉头慢慢蹙起。
“女郎,怎么了?”白芷见她脸色不对,小心问道。
裴蓁蓁脸上仿佛蒙着一层寒霜:“她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