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他抬手托在她的脑后,不叫她磕在那冰冷的宫墙上,然后垂首抵住她的额头,闭目沉沉道,“为了你,臣什么都做了!你还想怎样!”

“我现在不想怎样了。”漱鸢抵住他的身子,缩在一角抬眸怒道,“房相如,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你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么!”他一听这话,简直气坏了,觉得自己就像被她抛弃了一样,这几乎叫他心碎,“臣何时被人如此愚弄过?你真没良心!你这小小女子……”

漱鸢一听,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挑衅地直起身子,和他几乎贴上,“我就是没良心了!那也是和你当初学的!”

她说完,感到下巴一紧,只觉得被一只大掌捏住动弹不得,然后感到下颌被强迫地一把抬起。

紧接着,呼吸交叠,唇齿相依,这吻来得热烈而缠绵,不容分说,不容拒绝。那吻带着几分哀怨,又像是报复,时而辗转如蝶落,时而深入如发泄。

他控制不住地吻着她,几乎要丧失理智,伸手将她的腰身按在怀里,和她躲在这角落里,这红葛蔓延的宫墙下。

山叶的阴影交融在偷吻的宰相和公主身上,给这场景添了几分暧昧和禁忌的意味。

这可是在内禁!

房相如简直,不要命了!

漱鸢急了,顾不得太多张口就朝他的唇边狠狠咬去。

那头嘶了一声,舌尖迅速滑过伤口,可依旧没有离去。甚至,他吻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在这清冷的角落,将她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押在墙上,将他多日来隐忍压抑的情绪都释放于这个缠绵的吻上。

她被他吻得呼吸艰难,几乎站得不稳,在他偶尔好心离去的片刻,连喘息声都变得妩媚起来。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感到双手被他十指相扣地握起,直接按在墙上,像被俘获的猎物似的,失去了所有坚持和高傲。

他虽然是个臣,可是位及宰相,总要比别人多了几分幕天席地的气势。他的吻也是如此,流连在她柔软饱满的唇上,却不止步于此。

情难自禁大概就是如此,他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就在此刻,就在此处。

他的吻自上慢慢移下,落在她的脖颈间,那白皙的一片肌肤叫他更加沉醉,只想将唇埋在其上深深叹息,以缓解多日来的折磨和思念。

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细碎的暧昧之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喘息。

那吻映着身后的红葛叶,热烈得如燎原之火,他吻得眷恋,而她虽然别扭地逃避着,可渐渐也沉沦其。

他见她有些室息,于是微微松开些力气,只听她才被释放,渐渐又开始有了力气,红着脸口不择言的骂他,“小人!禽兽!不对,你禽兽不如!”

他听得一笑,这些称呼倒是新鲜得很,活了两辈子,还没人这么指着他骂过。

他垂头重新靠近她的唇,点吻了几下,然后抬起,反覆几次,终于引得她下意识地昂首回吻。

他更坏,往后一退,叫她不自知的主动的吻落了个空。

果然,那头又涨着脸没好气起来,这次说得更过分了,干干脆脆狠声骂道,“房相如!你这奸相!我要扑杀你!”

第68章

“贤妃娘娘驾到——”

漱鸢猛地抬眼, 见不远不近处有仪仗慢慢地朝这边游了过来, 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赶紧从房相如怀里挣扎出来, 站在一旁紧了紧交领。

宰相双手一空,却也不再上前,只是负手像看小动物似的看了她一阵, 见她面色彤彤, 有些气恼,他淡淡浅笑, 意味深长道,“公主的脸色很红, 一会儿可不要露馅了。”

公主听见他这么调侃了一句,抬眉往他的腰间一瞥,随后也清傲地嘲笑道,“房相的玉带也歪了,一会儿也不要被旁人察觉什么。”

他嗤鼻一笑,抬手端端正正地将玉带移正,视线却仍然落在她的脸上,片刻都不移开,低声道, “多谢。”

“贤妃娘娘驾到——”

那内侍的唱名声绕过来了,公主和宰相对视一眼,像是心虚似的,等了片刻, 最后终于齐齐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