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上写的什么?”
“说是郭承徽以前罚过她,害她得了风寒差点死了,见到小郡主就怀恨在心,想让郭承徽的孩子也生病,尝尝她吃过的苦头。”
“这也太荒谬了,”心儿听了,忍不住开口,“为这么点小事,就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害小郡主,还是在竹嬷嬷去过之后死的,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阿瑾很不高兴,又成这样了,“这事发生在东宫,太子妃要管自是天经地义,她给出这么个结果谁又能多说什么。”
白露分析道,“主子,奴婢觉得怪,那宫女是冬雪苑的,又不是她身边的,这么做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怪,她这是想连何承徽也一起保下呢,反正只是一个粗使宫女,人都死了,硬说是何承徽指使的也站不住脚。”阿瑾冷笑,一个黑心的狗腿子还当块宝了,“好,你想保何承徽是不是,我就看你保不保的住。”
阿瑾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出手,一下午了,除了哄儿子就是在走神。
白露见阿瑾总皱着眉头,“主子,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一石二鸟。”
“啊?”
阿瑾终是想到了一个办法,“白露,你去让心儿再打听一下,兰平郡主什么时候进宫,我要送个消息给她。”
何承徽
虽说最后只是死了一个宫女,没能揪出凶手,但马侍妾到底是出了力,阿瑾让白露带了不少礼物去了冬雪苑。
马侍妾的宫女十分高兴地整理着东西,“主子,瑾良媛可真大方,不枉您三番两次前去报信。”
马侍妾也很高兴,抚摸着名贵的布料,“想在宫里过上好日子,要么有本事争宠,要么就要学会找靠山,何承徽不就是靠抱太子妃大腿才这么得意,我又不比她差。”
“只是这么一来旁人就都知道您投靠瑾良媛了,虽说也能得些好处,就怕太子妃会找您麻烦。”
“我就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这,照样不会安生的,你看郭承徽,成天谨小慎微有什么用,人家利用她女儿的时候,可一点没犹豫,这次是生病,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真等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来何承徽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对小郡主呵护有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亲娘呢,这次居然这么狠心。”
“到底不是亲生的,在她眼里吹点凉风也不是什么大事,哼,她就是个傻的,得手了一次,也不换个方法,还要去扒窗户,这不就被人逮个正着吗?”
马侍妾的宫女很好,“也不知瑾良媛用的什么方法,表面上看整件事就是意外才会被发现的。”
“要不人家怎么是最得宠的,手段自然比咱们多。”马侍妾悠悠喝了口水。
“对了,刚刚白露还问您,院里的宫人谁伺候小郡主最不尽心,要了两个名字就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估计很就会被杀鸡儆猴了。”
“这,瑾良媛是想帮小郡主。”
“这才叫聪明人,用心护着两位小郡主,一来讨殿下欢心,二来怎么说也是个助力,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帮到她儿子,哪像别人,就会耍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一旁的宫女明白了,又叹息道,“只是可惜太子妃出手了,谁都没拖下水,小草那丫头算是白死了。”
马侍妾可一点不同情小草,“有什么好可惜的,害人者人恒害之,有这种下场是迟早的事。况且瑾良媛既然知道了,说不得就会找机会告诉太子殿下,只要殿下心里生了芥蒂,何承徽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至于太子妃,没这件事也处处是把柄,还不是靠着娘家才撑到现在。”
阿瑾可没有向太子殿下打小报告的意思,这种没证据的事可不值得殿下让烦心。阿瑾一直在等兰平郡主,奈何她好像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纪青身上了,闹出不少笑话,连阿瑾都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好几回。
直到皇后娘娘要办一场赏花宴,兰平郡主可算是要进宫了。
在这期间,由于太子来看了小郡主几回,阿瑾又寻了个机会,到冬雪苑晃了一圈,处置了两个做事懈怠的宫人,整个冬雪苑风气都好了起来,再不敢有人怠慢主子了。太子妃觉得阿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被阿瑾请殿下做主的话给堵回来了,只能自己生着闷气。
赏花宴这天。
“母妃,干嘛非要我去呀,我不想看什么花。”兰平郡主不满地扯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