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侧妃整夜辗转反侧,等第二天听完了眼线的禀告,就瘫坐在了椅子上,“一晚上都没去别的院子,一个人呆在书房,难道殿下真的……”
“娘娘……”芳草很担心主子。
“我,我还有什么指望!”
“娘娘,您别什么都往坏的地方想,兴许那药是假的呢。”
“嫂子说她已经试过了,怎会有假?他连正宠着的瑾良媛都没传唤,难不成这一晚上就这么熬着?正常男人怎么干得出这种事!”吴侧妃哭了起来,“殿下定是……我该怎么办……”
而勤勉阁,阿瑾收起了最后一针,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寝衣。嗯,很好,袖子紧,肩膀松,殿下穿着一定喜欢。
白露看着主子手上的衣服,“可算是绣出来了,您数数,都做多久了。”
阿瑾毫不脸红,“慢工出细活嘛,”说着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殿下又有什么事了,昨晚都没过来,真是的,就知道忙着那些政务,累坏了自己别人又不会感激他。”
出月子了
整整一个月没能洗澡,阿瑾觉得自己都馊了。出了月子,立马就泡进了大大的浴桶,香味浓郁的花瓣都铺了好几层,泡了好几天,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主子,这支怎么样?”白露比划着一支紫玉镂金簪。
“挺好看的,就这支吧。”阿瑾看着镜的自己,还是胖了点。
“您这可是自小主子出生后第一次请安,想必有不少人都等着呢。”
“是啊,再不去,太子妃怕是要吃了我,同在屋檐下,迟早要见的,好了,咱们走吧。”
阿瑾明明还提前了一盏茶的时间,承德苑正屋照样已经坐满了人。
阿瑾一进来,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见过太子妃,妾身还以为早来了呢,没想到各位姐妹也都来的这么早,都是太子妃贤德,大家才这么敬服,请安都这么迫不及待。”
太子妃斥责阿瑾来得晚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很,费劲地挤出一句,“难得见到妹妹,坐吧。”
何承徽见太子妃面色难看,赶紧发难,“妾身记得瑾良媛出月子已经好几天了吧,这时候才来请安,未免太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了。”
阿瑾眼神凉凉地扫过去,看得何承徽毛毛的,“妾身自是不敢坏了规矩,奈何身子实在不好。”
“郭承徽生了两个孩子呢,不也是刚出月子就来了,”何承徽一点不让。
郭承徽不妨火突然烧到她头上来了,她可不敢得罪风头正盛的瑾良媛,赶解释,“妾,妾身也是强撑着来的,刚生完孩子身体确实不大好。”
何承徽没想到郭承徽这么胆小,有太子妃在还怕一个良媛吗,真是没用!
阿瑾笑了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一直陪着澈儿,那孩子一会儿就饿了,实在是抽不开身。”
太子妃看向阿瑾,“本宫不是已经遣了位奶嬷嬷去照顾小皇孙了吗,怎么还要妹妹亲自照看?”
阿瑾愁眉苦脸的,“没办法,澈儿这孩子就爱粘着妾身,一见不到就要哭。”
“男孩子可不能这么惯着!”太子妃听着这明恼暗炫得话,难受得很。
阿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谁叫这是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实在是舍不得,太子妃将来若是也有了孩子,定会明白这种心情的。”
太子妃猛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要被气炸了,将来有了孩子,不就是在说她现在没孩子吗,这个贱人,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眼见太子妃又被戳了肺管子,何承徽赶紧转移话题,“吴姐姐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病了?”
吴侧妃也凉凉地扫了何承徽一眼,把她心里看得更毛了,“只是近来夜里总睡不好,不妨事的。”
吴侧妃烦得很,殿下那边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请个安还这么不安生。都吃几次亏了,还要没头没脑撞上去,明知道说不过人家,还要自找罪受,什么太子妃,迟早蠢死吧。
阿瑾看着吴侧妃眼下明显的乌青,也有些惊讶,她这是怎么了,竟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没听说近来有什么大事呀。可吴侧妃一脸不愿多言的样子,也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