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殿下吗。”金兰随口道。
马上就有人接话了,“金兰姑娘,你刚来东宫,可能不知道,咱们太子殿下不爱吃点心的。”
“不……喜欢吗?”金兰迟疑。
“是啊,太子殿下从小就不爱吃这些甜的东西,膳房也基本上不给殿下准备糕点的。”
“原来,是这样啊。”金兰把糕点装好,又露出一股出现的表情,“主子要是吃不完,正好便宜了我。”
众人听到这话,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一般主子们东西吃不完的确是会赏给身边亲近的人,这金兰姑娘啊,原来是馋了。
金兰拎着精心准备的糕点走在路上,心里却在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一路上,太子殿下分明常常和姑娘一起吃点心,为什么东宫的人却说他不爱吃呢?总不能是她的手艺太好,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吧?
又是安稳的一天
阿瑾正和太子腻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画画。起因是阿瑾说想给孩子绣一个虎头鞋,于是献宝似的拿出了几张“猛虎”绣图。
太子看着眼前圆滚滚的老虎,沉默了。威武之气半点不剩,要说可爱吧,这大得夸张的鼻子和嘴巴又太难看了些。这写字明明是那么的有天赋,怎么画画就能成这样呢,这是老虎吗?这是猪虎吧。
太子只好亲自执笔,画起了虎头鞋的图样,阿瑾就在一旁看着,不时出声提醒一下这样太凶了,那样太丑了。
然后两个人就越靠越近,白露进来提醒两位主子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两人黏糊在了一起,顿时觉得自己眼睛有种被闪到的错觉。
金兰做的点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整整一盘都被阿瑾和太子吃完了,一桌的菜也吃得津津有味,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撑。
阿瑾真的吃多了,胃里难受,只能眼泪汪汪地望向了太子……
然后这一晚上就在太子给阿瑾揉肚子过去了。
太子殿下再一次踏进后院居然又去了瑾良媛那里,着实让人眼热得很,这不,阿瑾早上来请安的时候就觉得屋里子打翻了好几缸的醋,酸气冲天。
“妹妹来的也太迟了,虽说你有着身孕,但也不能坏了规矩。”太子妃冷着脸。
明明是你们几个来的太早了,阿瑾腹诽,她可是准点到的,可这一个个的,全都来齐了。但面上还是不露,“太子妃恕罪,妾身真不是有意的,“说着还跺了跺脚,”都是殿下不好啦,昨夜睡的太晚,闹得人家都爬不起来了。”
白露听着主子这矫揉造作的语气,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每天早上来请安,都能刷新自己对主子的认知。
太子妃被她话里的“闹的太晚”一刺激,差点就当场跳起来了,还好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了,不过是个小人得志的家伙,不能生气,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体统。
其他人听了也不好受。吴侧妃倒是依旧按兵不动,这几天每次请安,这位新来的良媛都要说些不好听的话,看着是猖狂的很,摆明和太子妃杠上了,她可不想搅进去,帮了哪一方都不合算。何承徽一向帮着太子妃,可这几天都没占到便宜,今日也有点不敢出声,生怕又被绕进去了。透明人郭承徽和马侍妾也就只敢在心里暗骂了,嘴是半点不敢张的。
旁人不吭声,祁侧妃可忍不下去了。表哥到现在都没和她圆房,可这个狐狸精呢,“睡的太晚”,“闹得起不来”,这是在暗指什么,炫耀自己得宠吗?可她又不好真的说出什么,只能冲着阿瑾骂道,“不知廉耻!”
阿瑾看着祁明珠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只是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未来那么多年殿下也没喜欢上这个表妹,她也没办法。
“侧妃姐姐怎么这么说,妹妹是有哪件事做的不对了。”阿瑾一副疑惑的样子,那眼神十分无辜,好像真的不懂事的。祁侧妃更气了,可又难以启齿,只能一直瞪着阿瑾。
眼瞧着没人出来帮腔,祁侧妃也根本不顶用,太子妃心里不禁骂了声废物,这么多人还拧不过她一个。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太子妃刚想说些什么。
阿瑾却是主动转移了话题,“郭妹妹这肚子也生了吧,不知一切可都备好了。”
“自然是万事俱备,太医日日都看顾着呢,瑾良媛莫不是怀疑本宫。”太子妃迫不及待地开口,郭承徽这胎她一直亲自照料着,东宫上下谁人不知,她觉得阿瑾这是挑衅。
阿瑾笑了笑,“太子妃言重了,妾身怎么敢呢。不过是以前听说双胎生产不易,产期也是多变,有些担心罢了。”她要是记得没错,郭承徽生产的日子就在除夕宴前后,上辈子太子妃心神全都放到除夕宴会上去了,只顾着长袖善舞,哪还记得她,结果就导致郭承徽发动的时候都找不到人,事后还被皇后训斥了一通。
旁人可不会觉得阿瑾这是好心,毕竟郭承徽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孩子的竞争对手,万一生下了长子,这两人以后谁高谁低可真不好说。
太子妃尤其这样想,她甚至有些阴谋论了,这狐狸精莫不是想弄出什么事来。虽然她才刚进宫,人又是从边关来的,不可能有什么眼线,可万一呢,万一她真的在短短几天就收买了人心,到时候背地做些什么,不但能除掉一个威胁,还能把锅甩到她头上。
太子妃越想越觉得可能,看看阿瑾红润的面容,又看看郭承徽老大的肚子,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