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若是太子妃事事向着自己,对母后恭敬孝顺,他才会觉得意外。
如此!自己日后也无需给她留任何情面。
“您这是何必呢?”清荷始终不明白,自家主子是如何想的?
当初季侧妃入宫之后,太子要让自己避这个清字,结果主子硬是不许,她一直记得太子当时看到自己眼的杀意。
身为下人的她都弄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想的,一个名字而已,自己一个宫女,便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怎能比得上侧妃娘娘?
可主子这么坚持她也没法子,一边担心惹了惹了侧妃娘娘厌恶,一边担心太子的杀意!
太子妃远远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他心爱的从不掩饰偏爱的侧妃。
眼闪过一丝寒意,从一开始他既然都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柔情,从赐婚开始就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情谊,自己又何须遵他敬他侍他为天?
在贵妃跟皇上身上,她明白了何为偏爱?但是她绝不会跟皇后一样坐以待毙,她会让那个贱人明白何为妻妾有别!
“娘娘?”清荷见主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忙又叫了一声。
太子妃回过神来,问:“找太医来给本宫诊脉,本宫要确认本宫是否安好!”
“娘娘,您该好好歇着!”清荷扶着她,忍不住劝道,便是不经人事,她都知道小产之后必须好好休息。
“歇着?没歇着,这东宫都没有本宫的立足之地,歇着?本宫还有活路?”太子妃永远记得当日满怀欣喜,跟因父亲将妹妹嫁到贵妃娘家的歉意,忐忑的坐在喜床之上,原想着对他道歉跟表白,可是却在对方揭开盖头之后,彻底凉了心。
那一双冰冷没有任何喜意的眼神,让她在那一瞬间就清楚的明白,自己此生也不会得到他的谅解!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了自己曾经的期待还有愿望永远都不会被实现了,自己年少时曾看到的那张温暖的笑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绽放!
既然注定不喜,那就让他恨自己一生吧!
毕竟这样也能被他记一辈子!
“太子妃许是对我生了恨!”季清舒靠在太子怀,感慨道。
太子挑眉讽刺道:“她对孤一样有恨!恨孤无能,给她荣宠,又很孤不哄她陪她……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
“难道不该很她的父亲绝了她受宠的后路?”季清舒直言道,若非太子妃的父亲将她的妹妹嫁给贵妃侄儿,太子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对她心怀戒备?
她其实不明白,按说太子妃应该是个聪明人,怎么尽做糊涂事?已经嫁给太子,却对皇后不敬,转而去奉承贵妃,这让那个儿子愿意看到?
“别说她了!舒儿你需得当心,这女人嚣张跋扈,又活在自己的臆想之,虽说我已经有所安排,东宫之的事务也为交给她处理。但到底她站着名分,我怕你吃亏!”太子的手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轻声叹道。如果能将内宅之事交给舒儿就好了,可她的身份到底是侧妃,自己不敢去堵父皇的理解。
季清舒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太子给她的,她受着。给不了的,她也不盼望,毕竟她所求的早已不是眼前这点儿权势。
太子满足的抱着怀的女子,自幼母亲就避嫌,自己除了年幼时被祖父教养那段时间之外,身边充满了各怀诡测的之人 。
舒儿是唯一一个不在意他的身份,而爱慕他的人,而她从未让自己失望分毫!也因此让她更加放不开手。
“我蒋家表妹身边有一个医女,原是陶太医教养长大的,是镇南侯专门派去她身边的伺候的。我怀孕的消息传出去,表妹替我担心 ,怕我身边丫鬟不懂医理,就想着把人送进来伺候一段时间。您看可行?”季清舒摸着肚子想着母亲的传话,心一暖,她就知道宝珠表妹一直惦记着自己。
太子不假思索道:“有何不可的?改日我便想法子给你弄进来。”
说道这里,太子又道:“我还记得你那个表妹,古灵精怪的,孤……我可从未那么狼狈过!”那个嘴皮子利索的胡诌了个冷香丸,扰的老三晕了头的小丫头,太子就忍不住想笑。
“表妹也算得偿所愿,她一直崇拜镇南侯来着!”季清舒跟着附和道:“她就是一个傻丫头,没什么坏心眼儿,倒是有一股子热心肠。”
太子点头称是,虽过程有些狼狈,但是本心是好的。当然……结果也是好的!镇南侯倒是好福气!
去除多余的指头之后,若不是盯着伤口看,陶三七的手已经看不出异样了。对于进宫,她真的是愿意的,早在叔公蒙冤受罪的时候,她就想去看看贵妃是怎样的黑心肠的女子,如今有了机会,自然爽的就答应了。
三七离开之后,蒋宝珠稍微有些不习惯,之前背医书或者案例的时候有任何的疑惑,紫苏跟三七两人都能给出不错的意见,如今却只能靠自己琢磨,不妥之处记下来,只待日后统一找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