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可她明明已经放弃了,将目光投向了张颖,陈兰兰为什么还要坏她的事?张颖虽然没有陈兰兰有钱,可长得不好看,让她很放心,不用担心志强真的喜欢上张颖。

眼下,她和志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张颖这一头怕是也没戏了。

吕红霞越想越恨,恨陈兰兰坏她的事。又想到张志强在看到陈兰兰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惊艳,她就恨不能撕碎她那张狐媚脸。

“陈兰兰,你等着,我早晚让你身败名裂!”吕红霞在心里暗暗发誓。

再说张颖,在得知吕红霞和张志强的事情后,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照着吕红霞的脸就是一巴掌,红着眼圈骂道:“吕红霞,你这个贱人,你和张志强不得好死。你们明明都同居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介绍给我?”

“张颖,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张志强是谈了一段时间,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他也没发生那种关系。”吕红霞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抓住张颖的手,拼命的解释。

“滚,照片还能有假,你真让我恶心!”张颖一把甩开了吕红霞,恨恨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

张颖的骂声引来了隔壁几个寝室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劝。吕红霞和张志强这事办的就不地道,哪有这么坑人的。幸亏发现的早,要是等张颖和张志强结婚了,发现张志强和吕红霞暗度陈仓,还不得呕死。

大概是气得很了,张颖当天就搬离了508寝室,搬到大伯在市里给她买的房子里。

解决了张志强和吕红霞的事,陈兰兰终于可以放心了。她再也不用担心这对狗男女败坏她的名声,可以开始自己的规划了。

她报名参加了明年春季的函授本科考试,她没有选择大专,而是直接选择了本科,难度要比大专大了很多。现在是九月份,只有不到半年时间,时间很紧,可她底子好,通过刻苦努力,应该能考上。

厂里对青工们追求上进很支持,非常重视函授这一块,厂教育科开办了函授补习班。陈兰兰拉着一起进厂的室友潘萍,报名参加了补习班。补习班的上课时间是每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以及周六下午三点到五点。补习班分两个班,一个班五十人,老师由各个专工担任。

开课第一晚,陈兰兰和潘萍抱着书和笔记本,结伴去厂教育科。等她们俩赶到的时候,教室里都坐满了。

今天的两个班,一个班上的是继电保护课,另一个班是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她和潘萍都是电气专业的,上的是继电保护。

陈兰兰和潘萍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目光齐齐地聚焦在她的身上,有欣赏,有不屑,也有嫉妒。陈兰兰视若无睹,见后面没有了空位,她和潘萍便坐在了第一排的两个空位上,将书和笔记本摆好,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着老师的到来。

等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了一阵稳健轻松的脚步声。陈兰兰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门口。可等她看到来人时,差点石化。

居然是朱灏!

朱灏深深地看了陈兰兰一眼,很就收回了视线,将课本放在讲台上,轻轻咳了一声。

“我叫朱灏,这期的继电保护课都由我来带。能来学习的都是想上进的,也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课堂纪律就不用我多说了,希望大家能认真听课,不懂的可以问我。”朱灏的开场白简洁明了,毫不拖泥带水。加上他的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竟让人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朱灏开始上课,陈兰兰很就被吸引了,她发现朱灏讲课很能抓住重点。在讲到保护的二次图时,他针对很多青工看不懂二次图的现象,为大家总结了一套看图的窍门。首先从简单的端子图看起,端子图上边一般是电压量和电流量,然后是保护动作的出口,下面就是一些信号量了。

“大家听懂了吗?”下课前,朱灏问大家,目光却是看的陈兰兰。

陈兰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一堂课五十分钟,他看了她不知道有多少次。要不是她心理年龄成熟,估计都要羞死了。

都是蠢蠢欲动的年轻人,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又有谁看不懂他眼的别样情绪?大家心了然,英俊清冷的朱老师这是看上厂花了。第一节 课下课后,接下来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陈兰兰和潘萍结伴上厕所,路过被几个女青工团团围住的朱灏身边时,昂首挺胸,眼都没朝他那扫一下。

朱灏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接着为大家讲题。

“朱老师,我去帮你倒水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从讲台上拿过朱灏的茶杯,就要往外走。

“我自己来!”朱灏眉头微微一蹙,声音冷了几分。

“哦!”女孩原本羞赧的脸上,有了些尴尬和不自然,她讪讪将杯子放在了讲台上,装作随意的走开了。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很过去,第二堂课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兰兰瞪了朱灏的原因,朱灏第二堂课看向她的次数少了。这让陈兰兰自在了不少,听课越发的认真了。

放学后,陈兰兰和潘萍一起回宿舍。路上,潘萍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打趣道:“兰兰,我数了下,第一堂课,朱老师看了你将近二十次,第二堂课看了你七八次。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是在是太逗了!”

“咱俩坐在一起,说不定是看你呢!”陈兰兰用肩膀扛了潘萍一下,嬉笑道。

“算了吧,我就是背景板,朱老师自动忽略了我。”潘萍自嘲,“不过,我觉得朱老师人不错,聪明、长得帅,人也正派。你没看到刚才,电气检修几个女的,都贴到他身上了,他噌的一下躲开,脸都黑了。”

“是挺正派的!”陈兰兰嘀咕了一声。正派到从不和异性多说话,上辈子她临死前,这人好像都没谈过恋爱,据说是个老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