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的僵硬,沈长柏不是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和离的人了。
沈长柏的眸子深了几分,却是放开了明婉。
被放开的明婉,心一石头落地。她都未意识到,刚刚沈长柏拉住她时,她心的一根弦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没有想象的白日春宵,老大夫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该拿袖子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明婉继而收拾了为沈长柏包扎所需的东西。一抹纤腰,清冷温和。这淡淡的药香愈是浓郁。
江月院这个名字
是个好名字。有一种清冷之感。很配明婉的温和气质。温和却又清冷。
只是“江月”这两个字,在这王府,代表的却是一种绝对权威。一种地位。
就如那府一隅的小小院落
虽空置着
却无人敢鸠占鹊巢。
世子妃明婉在府内莺莺燕燕的眼,就是高高在上又清清冷冷的不理人。
她的绝对地位,无人可撼动。
但待她们这些姬妾,那真的是清清冷冷不理睬。
根本就不管。
“长柏兄。”
一袭紫色华裳丽服的梅轻臣正拿着他那把折扇,挤眉弄眼雅骚的笑。看上去浪荡至极。
翰林院编修一职,终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
梅轻臣与沈长柏此时不过是相当于在翰林院当个底层的小苦力。累积累积经验。熟悉熟悉官场。纵你什么世子侍郎府出身,此时就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官。
太子少师又兼经筵讲官。那日的游船,便是沈长柏与太子少师一道。
游船遇刺
这太子少师也是惊魂不少。
梅轻臣看着身侧一袭黑衣清冷如玉的长柏兄,挤眉弄眼。上次一事,这太子少师听说是足足三日都被吓得胃口不佳,饭都没吃多少。
其实梅轻臣也想不通
上次那行刺之人,长柏兄是从哪找来的。
若只是为了吓一吓那可怜的太子少师老头,动静又不免太大,实在没有必要。
这行刺之事,凭着他世子的身份还有他书侍郎之子的名头,更遑论那胆子小得可怜又极其惜命的太子少师,此事指挥使司肯定会介入。
难道长柏兄是想要插手指挥使司?
梅轻臣猜测着。
而这指挥使司里,又有长柏兄的兄长沈辞玉的人。
梅轻臣看了一眼长柏兄,心思深冷滴水不漏的长柏兄,是终于要对其兄长出手了?说起来,这沈辞玉近日身体抱恙,也不知如何了。
梅轻臣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看了一眼身侧一袭黑衣冷冰冰的长柏兄,用身体推搡了一下沈长柏,就要上手看长柏兄的伤口怎么样,那日他可是看见的,这手上的伤狰狞可怖。对自己可真狠得下心。
沈长柏看了一眼梅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