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凭什么?
方蕖嫉妒不已,可但凡她要说一些容嫱的坏话,方氏便会生气,并喃喃着“小嫱儿最听话”之类的。
她觉得方氏简直是疯了,若不是不在肃王府,行事不方便,她定要找人来驱驱邪。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止秦宓,她连方氏这个靠山都要失去了。
她打开那个紫檀木盒,眼底一片暗沉。
秦宓上朝回来,便看见容嫱换了衣裳,准备出门。
她边戴着耳环边道:“夫人说她过两日便要回肃王府,叫我陪她上街一趟。”
秦宓沉声道:“你近日和母亲走得很近。”
容嫱手一顿,耳环歪了歪,没戴进去,她将耳环放回梳妆台,垂眸道:“那我让千醉去回绝,就说我病了。”
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松口了:“罢了,去吧。”
容嫱抬眼看着从旁边走过的男人,试探道:“其实我不去也可以,只是觉得夫人的要求,我不好拒绝。”
秦宓顺手捏了下她的脸:“去吧。”
容嫱在他身后挑了下眉,重新戴上耳环出门了。
秦宓在帘后听见门开了又关上,屋里陷入一片安静孤寂。
不知多久,青伯敲门,先是汇报了些事,才补充道:“姑娘和夫人出门了。”
“本王知道。”他应了一声。
青伯叹了口气,劝道:“王爷,顺其自然吧,有些事躲不过的。”
秦宓眼睫颤了颤,竟透出几分脆弱感:“……嗯。”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只是偶尔风有些大。
方氏心情大好,拉着容嫱看这儿看那儿,说是陪她上街,可实际上却是替容嫱添置了好些东西。
她这会儿就像个带着女儿挥霍的母亲,恨不能将整条街都买下来放进容嫱兜里。
方蕖看得眼睛都红了。
方氏以前对她虽好,却也没有这样大方。
她看看天色,换上微笑挤进二人之:“姑母,都午时了,想必容嫱都饿了吧。”
方氏看向容嫱:“小嫱儿想吃什么?”
容嫱十分不习惯方氏的热情,还没开口,便听方蕖施施然道:“姑母不是有一家最喜欢的店,不如也带容嫱去一次。”
方氏一抚掌,赞同道:“你这个提议好。”
方蕖说的并非什么大酒楼,反而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小店,位置也较为偏僻,来往的都是熟客。
马车绕了几绕,才在一处巷口停下来,这小巷太窄,马车进不去。
三人下车往里走,方氏道:“很就到了,这地儿虽不繁华,可酒香不怕巷子深,味道是极好的!”
容嫱笑着回道:“说得我越发期待……”
她话音一顿,余光瞥见巷子另一端矗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