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氏更觉得他没有担当,一阵后怕,幸而女儿还没有嫁过去:“我赵家虽非名门,却也容不得沙子!你与喜宁的事就此作罢,不必再提,还望赵公子回去与家人说清楚!”
说罢再看一眼都嫌恶心,拂袖往外走。
容妙儿本想趁机逃跑,却被丫鬟死死摁住,李氏盯着她,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光天化日,真是伤风败俗!”
“虽流着世家的血,浑身上下也不知有哪点拿得出手,如何与容嫱比!”
李氏气极了,说话字字诛心。
李家虽比容侯府低半阶,但握有实权,且风头正盛,根本不怕油尽灯枯、走下坡路的容家。
容妙儿最听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抬高容嫱,顿时尖叫道:“你凭什么说我!”
她老实挨骂就算了,李氏正在气头上,当下便一巴掌甩过去,咬牙道:“就凭你不要脸!你下贱!”
赵顷追了出来,见容妙儿被打,脑子里仍是乱糟糟的没有反应过来。
他昨日分明是和朋友喝酒去了,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满床狼藉和衣衫不整的容妙儿却都在提醒他,这不是一场梦。
他看见一旁沉默不语的孙喜宁,小心凑过去:“喜宁,我知道你一向最温柔,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日没来这里!”
孙喜宁哽咽了一声,强撑着冷静道:“赵公子,若你真的与妙儿两情相悦,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自会成全你们,何必这样。”
她一向冷静自持,哪里有过眼下这样委屈伤心的模样。
赵顷虽说不上喜欢家里定的妻子,却是一门心思要与她成家过日子,不免心生愧疚。
“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你信我,绝不会有下次!”
孙喜宁心里对他这推卸责任的模样嗤之以鼻,面上却是怅然道:“但事已至此,你让妙儿怎么办?”
容妙儿一听,立即便掉了眼泪,可怜兮兮道:“赵顷哥哥,妙儿是真的喜欢你,你真的不要我吗?”
孙喜宁惨然一笑:“难怪你昨日向我打听赵公子去向,其实你与我来往,本也就是为了今日,是也不是?”
容妙儿眼底掠过一抹心虚,谁知道孙喜宁真的这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李氏听了更是恶心:“呵,你们倒真是天生一对。”
可怜她喜宁今年运势不好,撞上这对奸夫□□!
赵顷脸色铁青,一把将容妙儿拽起来,近乎失态道:“你为何要破坏我和喜宁!你为何如此不择手段!?”
容妙儿只是捂着脸哭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赵顷哥哥。”
“前有容嫱,后有孙喜宁,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看看我啊!”
她哭得柔柔弱弱,不停倾诉爱意,赵顷瞥见她领口处深深浅浅的痕迹,都不免一阵恍惚。
孙喜宁再也看不下去,失望地转身离去。
赵顷匆匆忙忙追上,却被下人拦住,身后还有阴魂不散追来的容妙儿,彻底感受到什么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