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失笑:“我不骗你。”
容嫱知道他没必要说谎安慰自己,越想越觉得尴尬。若真是乌龙,岂不是自己为难自己。
可转念想想,不是表妹,日后说不定还有别人。
心里很理智,神色却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她瞥了秦宓一眼,好在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道:“那你呢?”
“什么?”她懵了下。
他缓缓问:“有没有送过别人,护膝、手帕、香囊,嗯?”
容嫱卷着衣角,竟还真有,一时有些不敢看他眼睛。
情况怎么忽然就反了过来,她支支吾吾道:“嗯……年少不懂事……”
她和赵顷刚定亲那会儿,相处还算和谐,入冬时,也亲手绣过护膝。
算是比较拿手的一项,前不久才想着给秦宓也绣一对。
但那护膝如今俨然已经成了碎布头,容嫱都不知怎么狡辩好。
秦宓冷静道:“护膝是不是?”
他知道得倒是清楚,容嫱怀疑他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机会控诉。
“本王也要。”他板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容嫱败下阵来,嘴硬道:“王爷不是有了。”
“你不准备给本王绣?”他唇角抿直了,赵顷有的,他不能有?不是说最喜欢他?
“……”容嫱无言以对,秦宓甚少这样强势,一强势起来,就有些招架不住。
她小声道:“我动作慢……”
“无妨,还有两三个月才入冬。”
容嫱:“……”
她只能点头应了,也想不通自己的手艺难道有那么好?值得他堂堂摄政王孩童讨糖似的要。
护膝做起来不难,但到底费工夫,她有点后悔把那一只剪碎了……
过了两三天,容嫱才再次见到容娇娇。
那日她被齐盛带走,后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瞧她如今春风满面的样子,想来是好事。
容娇娇心情好起来,走路都带风,反过来调侃她:“你和王爷是不是和好了呀?”
容嫱冷静道:“我一直这样,倒是你,这么得意,捡钱了?”
“捡钱有什么可高兴的!”富家小姐容娇娇如是说道,“你肯定还没听说吧,赵轻雁出事了!”
容嫱还真没听说,怪道:“她不是已经回去了?”
“对啊,前脚刚踏进云朝疆域,马上就遇到蛮匪了!听说受伤不轻呢!”
容嫱扬眉:“这么巧?哪里传来的消息?”
容娇娇就压低了声音:“南境飞鸽传书给齐盛,我就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