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崇亲王今日只口头一说,他日若矢口否认,容嫱如何自处?

她是断不能在人前以云朝郡主身份自居的,至于其他人心里怕不怕,那便是他们的事。

容嫱沐浴出来,衣带只松松垮垮拢着,稍后还要上药。

秦宓接过丫鬟手里的药膏:“本王来。”

凑近了,鼻尖便钻进一缕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秦宓也闻习惯了。

他以前不大喜欢这样的甜香,总觉得腻歪,如今床笫之上,却常常过分地索取,唇舌之间,似要将她一身甜香舔舐殆尽。

容嫱有时受不住,就没出息地哭。他偶有收敛,别的地方却又更过分,几次下来,容嫱已经看开了。

但入秋以来,二人已有一段日子不曾欢爱。

她觉得有些怪,怎么就突然清心寡欲起来,没忍住眯着眼偷看一眼。

秦宓分明垂眸认真上药,头顶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嗯?”

“……好了吗?”她心虚道。

秦宓合上药膏瓶子,让丫鬟拿开,边道:“沐浴时伤口是不是沾水了?”

鞭痕在腰腹,不好避开,一个不仔细便沾了水珠。容嫱支吾道:“唔。”

他欺身上来,眼底含着点淡淡的警告:“再这样,明日我亲自伺候你沐浴了。”

二人离得近,肌肤相贴,说话间吐息尽数落在她脸上,又痒又麻。

容嫱经了几次人事,身子食髓知味,比先前更敏感。这会儿颤了颤,竟如春日花嫩蕊,吐出一点露水来。

她倏地红了脸,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转头,将脸埋进锦被了。

秦宓望着她露在外头红红的耳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要……”

“我不要我不要的!”

容嫱矢口否认。

秦宓好笑地抓住她胡乱推拒的手,俯身一寸,温热的唇落在她脖颈间摩挲流连。

待鼻尖尽是她身上那股甜香的味道,才翻身将容嫱卷进被子里。

“好了,养伤重要。”

容嫱被撩拨得略有些发热,这会儿在被子里蹬了蹬腿儿,嗔怒地瞪他一眼。

这不解风情的男人!

秦宓望过来,眼底尽是宠溺,难得打趣道:“欠着也不行?”

他这一说,倒显得容嫱如何饥渴。她到底脸皮薄,这会儿耳尖红得要滴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跟你说!”

说罢卷着被子往里去了,恼怒地拿后脑勺对着他。

堂堂摄政王被甩了脸色,却不怒反笑。

床幔被放下,拢住一床幽香,光线也暗了下来。

容嫱感觉到身后男人的靠近,倒也没再躲,任他将自己圈进怀里,背靠着温热厚实的胸膛,安然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