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在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崇亲王心知这事成不了,便敷衍地点点头。
秦宓到底是不喜欢闹哄哄的场面,走着走着,便到了行人稀疏处。
索性上了马车,往回走。
手里的花灯光线微弱,已要熄灭。
容嫱抚着纸糊的表面,不想细究秦宓今夜的心思。
她怕往深了想,便平白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马车只送她到别院门口,秦宓站在门外:“进去吧。”
“王爷不留下来?”她略有些意外,将熄灭的花灯递给一旁的下人。
这样好的气氛,她以为总要做些什么。
秦宓只是道:“不早了,本王还有公务没处理完。”
容嫱便也没有挽留,望着马车驶离,才看了眼黯淡无光的花灯,抬步往里走。
回去了也好,她也正需要定定神。
千醉倒是喜滋滋的,将花灯找了个地方高高挂起。
“王爷这样真心对小姐,奴婢可真高兴!”
“真心?”
容嫱将这个词儿在舌尖滚了一圈,却咂摸不出什么意味,不免有些自嘲。
究竟什么样算是真心。
恐怕在秦宓看来,她亦是捧着一颗真心,甘愿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可实际上是真是假,只有自己明白。
容嫱记着今日铺子的进账,瞧着上头一串串数字,心里才切实地稳当了些。
“你老看我做什么。”
千醉被抓了现行,吐吐舌头道:“小姐,奴婢怎么觉得那位崇亲王……和小姐有一点点像啊。”
容嫱拨算盘的手一顿:“……什么?”
千醉纠结道:“其实也不是很像,大抵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所以有些相似之处?”
崇亲王虽年近不惑,却可见相貌是极好的,年轻时必定也是声名在外的美男子。
容嫱不好盯着人看,因而确实没注意过这点。
她呼吸放轻了些,思绪忽然便乱了。
难怪崇亲王一直想和她说话,难道同她生父生母有关?
“崇亲王可有儿女?”
使团入京,京少不得传起一些相关言论,其最多的便是这位崇亲王。
千醉想了想:“听说明年便四十了,一直未曾娶妻生子,不知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