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委屈了。”容娇娇清了清嗓子,“钱货两清,甚合我意。”
“行。”容嫱无奈,也不好说得太直接。
千醉抱着东西走进来,纳闷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定做了新衣裳呀?刚给送过来了。”
“新衣裳,我看看!”容娇娇兴致冲冲道,“包得这么严实,做工定然极好吧?”
容嫱抢先一步,镇定道:“肚兜,你也要看?”
容娇娇一噎,忙摆手:“不看不看,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公子看。”
说着指了指那本花名册,笑了起来。
容嫱放好东西,重新翻开册子,认真看了起来。
容娇娇撑着脸:“嫱儿,你真要去相看啊?”
“嗯。”
“你和王爷不是……”她挠了挠头,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了。
“你是……介意那个什么美人么?”
容嫱圈出两个名字,语气似真似假:“王爷美人在怀,我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可是那个人,已经被赶出来王府了呀,你不会不知道吧?”
容娇娇停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对,这件事还是齐将军告诉我的。”
“她是隔壁云朝的公主,途脱离来访使团,偷偷提前入京的!”
“齐将军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容嫱岔开话题。
容娇娇笑了两声:“他的话很好套的。”
齐盛身为大将军,为人再憨厚,也不可能是个容易说漏嘴的主。
只能说,他面对容娇娇尤其放松,不怎么设防。
容嫱神秘地弯弯唇,指了指册子某一页。
“这个如何?”
容娇娇嘟囔:“你来真的呀?”虽嘴上这么说,还是认认真真帮着看了几眼。
“还行,但配不上你。”
“别闹。”容嫱记下孙至河的名字,让丫鬟送去给容夫人。
孙至河乃是尚书嫡子,年轻有为,君子端方。
孙家书香门第,胞妹孙喜宁又是出了名的好相处。
亲事能定下来,也是极好的。
但和摄政王比……
容娇娇忧心忡忡,回头同齐盛见面时,打算盘之余便忍不住提了两句。
“容小姐要同孙至河相看?”齐盛愣愣道,“那…王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容嫱年纪也不小了,确实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容娇娇煞有介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