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还梦见了一个……男人,那人的手掌温暖宽大,竟任她抱着蹭来蹭去。
“摄政王……?”
千醉点点头,神情间都写着崇拜:“小姐,多亏了王爷,不然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人微言轻,容夫人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容嫱想不明白其缘由。
若说摄政王病得更重了,人时常昏着,容嫱先依礼去看望他,说了些场面话,才施施然落座。
容夫人的脸肿得比她还厉害,吃饭都不利索,眼看着随时要爆发。
怪的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容妙儿,竟全程没开口。
容霜这棵墙头草,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样的饭吃得没滋没味,却偏不能先下桌。
容夫人哪里想跟她吃饭,还不是老爷子逼的。
道歉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呸,她也挨了一巴掌,凭什么给这小贱人道歉!
她索性推开碗筷,冷笑道:“昨夜就当我长个教训,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容侯心里烦,只闷头吃饭。
容夫人说的是对的,这次摄政王来的出人意料,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容嫱不想再过前世那样任人宰割的日子。
她抬手,状似无意地挽起耳边碎发,手指不免碰到红玉耳坠。
面上却是低眉顺眼的:“容嫱若是无意惹了夫人不,还请夫人海涵。”
那只红玉耳坠就那么大喇喇地挂在她耳垂上摇摇晃晃,红得刺眼。
容夫人瞬间便想起昨夜冷面绝情的摄政王,瞳孔一缩,暗暗咬牙。
“小孩子,我怎会跟你计较。”
容嫱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情不愿,笑得更温软了些:“多谢夫人。”
秦宓的药极好,只敷了一夜,脸颊上的红肿便消了大半。
如此一笑,仍是那个艳丽清绝的美人。
桌上一道目光几乎黏在她脸上,眼底翻腾着贪婪。
容嫱顺势道:“容嫱还有一事,不知夫人可否应允。”
容夫人瞧着她蹬鼻子上脸的样,讽刺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叫一直一言不发的容侯一把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