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想要趁他睡梦之间神智不甚清楚时问出些实话来,却没想到这么一说,他眼里的神思反而猛地清明了。
他眨动眼睛,凤眸一片清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道:“不喜欢,不想要。”
干扁扁的两句话,许连琅一口气不上不下,伸手捏住他尖翘的鼻子,“骗子,你这个小骗子,尽说谎话。”
他越是这般,落到许连琅眼,就越是证明,路介明喜欢孩子,路介明想要孩子。
她这么说,是因为她没办法有孩子。
许连琅猛地闭上了眼睛,将薄被往上拉高,一把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睡觉!”
自那日起,许连琅就过了闷头喝苦药的日子。
太医院的药、路介明送来的补品,甚至于朝臣民间进贡的偏方土方,只要能治疗宫寒,她来者不禁。
她近乎魔怔,这样折腾了许久,来月信时依然是痛的死去活来,甚至于诱发了胃病。
吃什么吐什么,一度消瘦到刚刚重生的模样。
路介明心疼坏了,停掉了她的所有补药,她在他怀里生闷气,他就好脾气的一声接一声的哄,细腻温柔的吻落到她全身。
他说,“没关系,我们没有孩子也不要紧,不做那档子事也不要紧。”
许连琅胃疼,没力气生气了,心里却闷闷,不做那档子事,那跟公公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愿意让路介明做一辈子的公公。
事情出现转机时,是四儿带着清远大师进宫那日。
清远大师是恩人,路介明亲自款待,宫宴未开始之前,清远就来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