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无一丝冒犯之意,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的,以后也不可能拥有的人,他对她不敢有意思非分的想法。
扯下足衣的过程纵然已经用了最轻的动作,还是弄疼了她,她在昏睡中想要把脚抽回去,被他按住之后,便嘤咛着喊疼。
她抓着被子,委屈地哭:“好疼,殿下,我的脚好疼……”
袁今安看着自己的手:从前在暗卫营训练多年,他手上的力道可以摘叶伤人,已经不太会去做很温柔的事情了。
将药膏置于指腹,他只能竭力地让自己的动作愈发轻柔了些,全神贯注地将药膏一点一点地涂在破皮的地方。
待到两只脚上的伤口都涂好了之后,已然将他累出了一身的汗。
他叹了口气:出去做任务都不见得会这麽累……
扯下面巾,将那些药膏吹干了些,而后才将她的脚轻轻放回床上。
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一直没再喊疼了,于是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她,赫然看到她竟睁着一双醉意熏染的眸子,正怔怔地看着他。
她是什麽时候醒的?
她这样看着他多久了?
他的面巾此时还挂在脖间,一张脸便这麽袒露无疑地被她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