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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脚,眸中划过一丝惊喜,轻轻的低笑从他吼间涌出:“好。”

谢珣打算这几日寻个机会与父皇提一提册立姜荔雪为太子妃的事情,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便有另一桩重要的事情落在了他的身上。

与大梁相邻的楚国老国君去世,楚国新君遣使来大梁告哀,父皇在朝堂上与大臣商议该选何人作为大梁使者去楚国吊祭。

如今大梁正是全盛之时,自是要与邻国和好为利,楚国国力不在大梁之下,此番遣使告讣,也有与大梁结好缔约之意,为表诚意,大梁此番遣派的使者,也须得有足以与之相配的尊崇身份。

于是这担子便落在了他这个储君的身上。

父皇要他作为大梁的使臣,带着誓书去楚国走一趟。

既为储君,自当义不容辞。

只是去往楚国要经过抚州,而抚州正是淑贵妃的父亲,萧国公周炎驻守的边境州城之一。

前些日子他让人帮着抚州通判参奏了周炎的儿子周元坤,父皇罢了周元坤在军营的副将之职,谢珣顺势将自己的人送去顶替了这个空缺。

如今周炎与淑贵妃正恨他恨得牙痒痒,若他此时途径抚州去楚国,那周炎一定会在那里使绊子。

不过只一个周炎倒也不足为惧,毕竟周炎对他的敌意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刺杀不知有多少出自周家与淑贵妃之手,他有心防备着,对方也很难真的伤的了他。

倒是有另一人,让他颇有些摸不透。

七皇叔。

七皇叔偏偏在今年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