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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果然被送回了京城,与他只有几封书信来往,她在书信中并未提及嫁人一事,他一边耐心等着,一边说服祖父让他去京城做生意。

祖父知他心中所想,总是不同意。

再后来,书信忽然断了,时隔多月,京城那位不近女色的太子纳良娣的事情才遥遥传到景州来,他方知入宫做良娣的人是她。

他去云家求证,正好得知姜家出了事,云老爷子筹了五十万两,托云家舅舅送去姜家救急。

他便也向祖父再提去京城做生意一事,这次祖父没再拦他,由着他与云家舅舅一起来了京城。

一年多未见,她拎着裙摆,自花厅外的石阶上兴沖沖地跑起来,乖巧而明媚,像以前那样甜甜地喊他“师兄”,好像一切没变,但一切分明变了。

在她回来之前,他与云家舅舅已经来过姜家一日了,也多多少少从姜家人的口中得知她在宫里过得并不好。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若是早知道她会入宫,他在景州时说什麽也得将她娶了,免得她入宫受苦。

后来在樊楼,他们遭遇了一场阴差阳错的陷害,他也得以见到了那位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那位殿下误以为床上的女人是她,那眼神恨不能将他杀了,后来发现是她的三姐姐,杀意才消退了下去。

他觉得这位太子的脾性未免太过阴晴不定了些,她在那位殿下身边定然受了不少的委屈,连她心爱的裙子被抢,她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