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还未醒时,便觉得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湿热的潮气萦绕着她。
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上那人:“殿下,我还想睡……”
“你睡着,孤自己来就好。”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什麽叫自己来就好?
她又不是木头,被他啃咬也没有感觉?
身上一凉,昨晚被他扔了两次又穿回来的寝衣,第三次被他扔到了床角。
清晨微凉的空气薄薄的裹挟了她,偏又有一股子灼热的气息游走着,流窜着,熨帖着她,一冷一热之间,叫她微微战栗着,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后来那股子热气便闯入身体中来,她堪堪清醒的脑袋,很快又迷离了去,交替之后他自背后拥住了她,拨开她的头发,去咬她的耳朵:“昨晚孤睡得早,冷落你了……”
呜呜,那也不能一大早就闹她啊。
他听着那婉转的莺啼,辨析着她到了哪一处,直到那声音渐渐失了控,入了云端后,他才与她一道儿落了下来。
俯身亲了亲那一身朝霞映雪的人儿,余韵未消的人儿身子还颤着,哼唧唧地拱在枕头里不理他,可爱的要命。
他兀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唤月红她们进来送水。
洗净之后,将人又塞到被子里,揉了揉那被他弄得毛茸茸的头发,温声问她:“今日还陪孤去詹事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