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伤着呢,”皇后看着他那破碎的衣袖下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疼道,“还是让母后来扶着她。”
谢珣已经将姜荔雪稳稳地扶在怀中,没有要放人的意思:“母后,我来。”
施针要紧,皇后便没有与他争执,只能焦急地在旁边等待。
怀中的人儿虽然此时没了魂识,却也知道疼,不複那一次被扎疼了只会抓一抓他的衣襟忍耐着,这次倒是不再收着情绪,被扎了三针就开始哭着喊疼,不晓得想起了什麽记忆,边哭便喊:“娘亲救我,有小虫子咬我,好疼啊娘亲,娘亲……”
谢珣并不知她的过去,只以为她是记忆回到了小时候,受了疼便哭着要找娘亲。
皇后却是知道她小时候遭过难,被人丢进枯井之中受了五天的罪,此时大抵是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了。
不由心疼地掖了掖眼泪:这可怜的孩子……
太医施罢了针,要两刻钟以后才能拔针。
谢珣就坐在床边,抱了她两刻钟。
期间送来了热水,太医将他左臂上的伤口清理后,发现是野兽所伤,不能直接用药,须得先用烈酒清理创口,难免疼痛剧烈,怕他不能忍受,建议他先放开姜荔雪,交由由旁人照看她。
他仍是不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太医尽管放心清理,孤不会乱动。”
皇后见他如此执拗,也不好多劝,他既能受得住,那就让他受着,兴许这样,他心里还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