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便在此安歇,不必回耳房了。”
姜荔雪微微向后仰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谢珣:“殿下为何……忽然这样?”
“为何这般惊讶?”谢珣明知故问地看着她,“这不正合你心意?”
姜荔雪简直有口难言,苦大仇深地看着他。
谢珣看着她那张欲哭无泪的小脸,又想到那一晚隔着窗户听见她说的那句话,“我去把他恶心走了再回来”,幸而当初他否认自己偷听到了,如若他当初与她开诚布公的对峙,明确了各自的心意,今日怕是看不到她这张憋屈的小脸了。
既然要演,便没有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半张床铺:“上来说话。”
姜荔雪苦着一张脸,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慢吞吞地爬到床上,本想贴着床的最外侧躺下,但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只好磨磨蹭蹭地贴了过去,脑袋倒是熟练地枕在了他的臂膀上,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自那一晚她为了那饼茶主动索吻未果后,他便再没亲过她,但是却提了一个要求,要她每晚都过来抱抱他。
他每晚睡前有看书的习惯,大抵会看两刻钟。
以前只是单纯的看书,自那晚之后,便改成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看书。
姜荔雪在他怀中窝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看书的意思,只是大手落在她的肩膀处,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闭眸似乎要重新睡去。
她却一点睡意也无,脑中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他为何忽然决定要她日后留宿寝殿,一会儿又想起他方才说的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师兄和两位姐姐……
对了,师兄送她的花呢?
姜荔雪摸了摸头发。
发髻早就散开了,花簪自然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