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叫人先送你和五娘子回去,”谢珣说,“回头孤会给你一个补偿。”
姜梨满福身行礼:“多谢殿下。”
她走后,厢房中便只剩谢珣与床上昏睡的姜荔雪。
谢珣看着睡得不谙世事的她,扶着额头,想到了今日的不寻常之处:往日里待他并不亲厚的太后为何今日独独留他在祥福宫侍疾?为何在午膳之后又决定放他离开,时间刚好能让他赶到樊楼,在找人的过程中目睹一场淩乱的春色……
太后礼佛多年,就算再不喜姜荔雪,也不会教唆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晚辈。
所以应该是有人利用太后将他与姜荔雪分开,而后布局陷害姜荔雪,再故意叫他来撞破。
他几乎有些后怕,倘若不是阴差阳错地换成了姜梨满,他真的撞见她与别的男人共卧一张床榻,沖动之下,他是否会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情……
明明在姜家落败后,他就想到或许会有人欺负她,却没想到这件事来得这样快。
是他大意了。
谢珣在床前守了半个时辰,也将此事翻来覆去地想透了,大抵猜出了是何人做下的这件事。
床上的人儿还未苏醒,就算是蒙汗药,眼下这个时辰药效也该过了。
谢珣担心是不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什麽问题,便立即叫人备马车,带她回了皇宫。
着人叫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仔细探了探脉,同他回道:“殿下,良娣她脉象平稳有力,并无其他异样,应当只是喝醉了在沉睡而已……”
喝醉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