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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既得知太子带走了良娣,自然能猜到他们方才在议论什麽,于是呵斥了几句:“行了,日后稳当些,不要妄议主子们的事情,都去做事吧。”

宫人们立即散开,老嬷嬷叫住了其中一个,又询问了一会儿才将人放走。随即看了一眼佛堂前空蕩蕩的地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折回太后的寝房外。

姜良娣既然已经被太子带走了,此时若告知太后,也不好将人追回,反倒打扰了太后歇息,免不得要招来一顿责斥,眼下也只能等着太后醒来,再将此事禀上去。

谢珣在抱着姜荔雪回来的途中,便打发月红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待到了东宫,姜荔雪换了衣裳,处理妥当后,太医已经在房外候着了。

月事疼痛并不是什麽疑难杂症,后宫中许多娘娘也有这样的症状,太医在来之前已经询问过月红,所以提前知晓了姜荔雪的病症,早就备好了药材。不过他亦诊出她有风寒之症,倒也不用重新开方子,直接按照太子殿下先前用的方子吃便可。

两副药很快熬好,热腾腾的两大碗药汁入腹,苦得她舌尖发麻,眼角冒泪。兰英也寻了冬日用的汤婆子来,用棉布包裹着给姜荔雪暖腹,很快那疼痛便消退许多。

太医嘱咐姜荔雪这几日不要吃凉的和辛辣之物,而后便背着药箱行礼告退。月红给兰英绿萼使了个眼色,很快也退下了,只留姜荔雪与谢珣在房中。

谢珣原本坐在耳房中间的小桌前,眼下其他人都走了,他便也起身走向床边,见床榻上的人儿的脸上已经恢複了几分红润的气色,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才算熄灭。

他身量颀长,站在床边看她时,即便面上无波,也颇有几分压迫的感觉。

姜荔雪往那张胭脂粉芙蓉双丝被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他倏忽撩起衣袍坐下,气势便没方才那般迫人了。

“皇祖母为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