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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前一晚继母沈氏拿着图册和象牙雕的小人儿教了她足足半个时辰,方才药效发作的时候她还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怎的偏偏这会儿就忘了,男子与女子身子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那里……

啊啊啊。

她在心底无声的尖叫,脚尖都羞得蜷缩起来,她迅速抽回手去,扒着浴桶边缘就要跑:“我、我不泡了……”

水波蕩漾得愈发厉害,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一双瞳眸漾得极黑,才出水面的细腰被一只长臂环住,对方稍一用力,她便重新跌坐回去。

浓眸中有炽热的情绪喷薄而出,擒握住她腰身的手臂不断收拢,似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低哑:“孤的药力又起了……”

另一只大手顺着她小臂的曲线缓缓下移,直至握住水下她冰凉的小手:“不是想知道孤方才是如何解毒的麽?”英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急促又滚烫的气息碾过她蔓上粉色的耳垂,“孤教你……”

尚未平複的冰水又起波澜,起起伏伏,汲汲不休……

一刻钟后后,谢珣自浴桶中起身:“孤泡好了,叫人给你换桶水。”

门外的林空早已準备好衣物,他拿了件外袍披上,吩咐兰英她们进去换水,便去寝殿中换衣服了。

兰英与月红绿萼忙沖进去,便见姜荔雪神情恍惚地坐在浴桶中,不知为何举着右手,手背白皙如冷瓷,手心却红通通的。

“良娣,你还好吗?”兰英看着桶里还未消融的冰块,再看自家姑娘被冻得小脸惨淡,嫣红的唇都失了颜色,“你的手怎麽了?”

姜荔雪的瞳珠缓缓看向兰英,羽睫轻颤,眸光破碎像是受了极大的沖击,她举着手扑到兰英怀里,哭道:“呜呜我不要这手啦……”

寝殿内,林空伺候着谢珣换好衣服,余光不经意瞥见桌案上那张写着“休书”二字的纸,大惊道:“殿下真的要休了良娣吗?”

虽然林空并不侍奉姜荔雪,但也知她平日里安分守己,善气迎人,对她印象颇好。今日之事,他打心眼里是站在姜荔雪那边的,觉得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