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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还未扎完,她便醒了,此时刚好郎中又落下一根银针,她低吟一声,本能地蠕动起来。

他将人箍住,另一只手避开银针扶住她的脑袋:“别动。”

她便真的没再乱动了,乖顺地倚在他的怀中,清浅的呼吸薄薄地喷洒在他的脖间,小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衣襟,郎中每落下一针,那只小手便攥紧了些,而后松开,再落一针,再攥紧……

像一只小猫,一声不吭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他胸前挠一下,再挠一下,挠得他左胸微绷,气息微灼。

针灸结束,郎中又将她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而后收拾东西离开,同谢珣说半个时辰后过来拔针。

谢珣如释重负,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觉,冷淡与她道:“你在此处暂时安歇,孤去侍郎府一趟,天亮之后带你回宫。”

“是。”姜荔雪顶着满头的银针,目送他离开厢房。

此时脑袋已经没有那般晕眩了,身子也恢複了些许力气,只有几处擦伤还在作痛。

擡手吹了吹手上那处擦伤,视线随之下移,余光瞥见胸前的衣襟带子系得乱七八糟,并非自己平日里习惯结扣的手法……

消退的记忆慢慢回涌,却也只到她穿上短襦后便戛然而止。

谁给她系的衣襟?

谢珣麽?

姜荔雪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想着他既然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应该不会乱看什麽不该看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