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盏酒过后,侍女将一盘煨牡蛎放在了她的身前,另一道蝤蛑签则放在了谢珣身前。
那位口技艺人的表演也刚好结束,衆人皆抚掌叫好,姜荔雪亦是余兴未尽,抚掌之后拿起筷子,信手夹起眼前的牡蛎送进了口中……
烫烫烫……
因着天热,所以就算刚煨好的牡蛎也不会散发热气。
她方才听口技听得入神,一个不妨将整块牡蛎肉都放进了口中,那滚烫的牡蛎像是烧红的木炭,灼得她满嘴生疼。
若强行咽下去,定会灼烧喉咙,若是吐出来,当着诸多宾客的面儿,实在不雅观。
她被那灼热的痛楚逼出了眼泪,无奈只能求助身边的谢珣。
谢珣才饮罢第四盏酒,拂袖落下的左手忽然被人抓住,他侧目看过去,便见姜荔雪兜着两包眼泪求助似的看着他。
思及方才余光瞧见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牡蛎肉,料想那牡蛎是刚煨好的,温度颇高,她定然是被烫到了。
他虽是不喜这个女人,但就算是陌生人向他求助,他也不会不理,更何况这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于是兜起袖子挡住她的脸,另一只手迅速置于她的下颌处,低声道:“吐出来。”
姜荔雪被烫得厉害,此时也顾不了太多,嘴巴一张便将那块牡蛎肉囫囵吐了出来。
那牡蛎肉经由她口中落入他的手心,依然烫得惊人,t他随手扔到了桌案下,落下袖子后,便又面色如常地与旁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