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道:“铁矿那边需要人,俩小的流浪一个半月,就让管事服刑一年,那俩老妇服刑三个月。最后活下来算他们命大,死了也是天意。”
孟清有些意外晏淮的态度,他半真半假道昨儿大人有些伤怀。
晏淮眨眨眼,“本官怎麽可能伤怀,他们不听我话,只是因为他们是坏人,而本官是好人。都是他们的错。”
孟清微愣,随后笑起来:“大人说的是。”
晏淮哼哼,又道:“再给养济堂派人也难免有坏种,本官想着,以后从养济堂挑选人手进入府衙伺候,有能力的送入军中,或者安个职位,实在不出挑的,多养两年也差不多大了,放出去自力更生。”
养济堂里多是病残弱,无人奉养的老人,无人抚养的孤儿。有的孤儿健全,有的孤儿天残地缺。
晏淮此举,一是给那些孩子寻个出路,二是时时有人往养济堂那边跑动,总要叫堂里的管事忌惮,收敛坏心。
俩小乞儿惊喜的望着晏淮。
晏淮叉腰昂首:“昨儿还躲我呢,这会儿听见我要把你们关府里,怕不怕。”
“不怕。”俩孩子腼腆的笑起来。
大人给他们棉衣棉裤穿,让他们吃饱,还给他们厚被褥盖,晚上再也不冷了。
大人是好人,喜欢大人。
孟清眸光一软,每当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充满意义。
跟随晏淮,辅佐晏淮,给死气沉沉的逢阳府带来生机。
孟清回到公房,周三来寻他,道是昨儿的烤肉汉子带来了,汉子叫石琅,孟清与他聊了一会儿,忽而道:“听你口音,不像逢阳府人。”
石琅道:“不瞒大人,小的原是浙江人,后来逃难到逢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