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冷哼一声,“让本官抓到,要你们好看。”
但具体怎麽个“好看”法,他没细思。只管撩了狠话,回内室休息了。
晏淮倒在大床上呼呼大睡,然而府衙内外却是不眠夜。
知府的府衙第一次容纳这麽多犯人,恍若元宵节的一锅浮元子,挤挤挨挨在一起,衆人连躺下都不能。
孟清带人熬了一宿,次日瞪着一双兔子眼,将青楼女子的籍贯全部整理出来。
他问的很仔细,写的很完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因何入了青楼,入了几年,遭受多少苦楚,写的明明白白。
他登记多久,女子的哭声就持续多久。她们被现实的苦难压迫太久,早就已经绝望,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会举刀划破关押她们的牢笼。
晏淮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发现纸张上他能认得的字,不超过十根手指头。
“你做的很好。”晏淮把这本临时户籍交给孟清,“你们歇一会儿,然后着手处理。本官给你们拨二十个人使唤。”
孟清还挺好用的,又能干又听话,晏淮舍不得孟清就这麽累死了。
孟清虽然早有预料晏知府的反应,但是对方真的放权给他,任他去做的信任,仍t然叫他心颤不已。
他行礼告退,却被晏淮叫住,晏淮问:“昨晚搜了不少东西,你挑一个人过来,本官要将珠宝登记在册。”
“还有,府内人手始终不足,本官打算对外公开选吏。”
孟清喜道:“若能多些人手,府衙早日运转,解治下百姓困苦,再好不过了。”
他都不怕来了其他人,会分走他的话语权。
太傻了,没救了。晏淮心中啧啧叹道,他挥了挥手,让孟清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