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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说这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信儿仍是不太懂,自从公主得知第一任未婚夫身死,悲伤昏迷转醒后,她就看不懂公主了。

公主似乎还是从前公主,可那之后,她们再没有受过切身的欺负,哪怕是在公主“克星”恶名最盛时。

屋外风雪愈盛,信儿心中安宁,只要跟在公主身边,一辈子待在五观寺也不惧。

而从五观寺送出的祈福经文送入宫中,小太监偷偷塞去两个银元宝,大内侍迟疑。

少顷,他捧着匣子进入殿内,“圣上,底下人送了东西来。”

殿中平静,大内侍斟酌道:“是青翎公主,公主听闻圣上龙体有恙,碍于距离不得侍奉跟前,只能日夜在寺中为圣上祈福,誊抄经文。”

天子御笔一顿,大内侍知机呈上御前,入目一片簪花小楷,赏心悦目。天子爱字,难得耐着性子看下去,末了笔峰一转,是女儿对父亲的关切问候,寥寥数语,字字恳切。

天子默声。

次日,一车过冬物品出京。

市里坊间的御寒物也格外紧俏,空气里弥漫着羊膻味儿。

仨圆溜溜的小棉球从酒楼里排排出,满足的捧着小肚叽。

“舅舅,我肚子好大喔。”

“舅舅,羊肉这麽好吃,阿娘为什麽不喜欢。”

晏淮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含糊道:“你娘害喜。”

“害喜是什麽。”宁禁不解。

“舅舅,你又在吃什麽?”宁朝扒拉晏淮的裤腿。

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宁宵雀跃道:“舅舅,看!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