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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干咳一声:“之前王兄给啊——”宁荣捂着后脑勺,不敢支吾。

晏淮撇嘴:“姓王的不是好东西,我讨厌他。”

他将满月酒时王庶吉士给他甩脸子的事道来,疯狂说人小话。宁荣愣是找不着插嘴的余地。

晚间回屋宁荣跟妻子提起此事,晏小妹忍俊不禁,宁荣苦着脸:“哥的心眼子只比针尖大点。”

很快宁荣就知道他高估他大舅哥了,几日后,晏淮神秘兮兮的搂着一个包袱回来,被晏小妹抓现行。

“干嘛干嘛,这不是我偷的,是光明正大捡漏。”

晏淮眉飞色舞讲述:“日木坊被抄了,好多官兵把守,我从狗洞爬进去捡了几样好东西。”

晏家人望去,一件粉青如玉的旋纹瓶,一个白釉花口带盘盏,还有一件清新明俊的玉壶春瓶,瓷器之间用棉布隔绝,未有丁点儿损坏。

晏淮得意道:“怎麽样,是不是值老多钱了。”

晏小妹失声,半月前她跟着姚娘子去某位官夫人府上做客,曾见过一件净瓶,那釉面光晕远不及她哥带回来的,据说都值几十两。

晏淮把东西收起来,又愤愤道:“杀千刀的日木坊敢出老千整我,这点东西算利息。回头那群孙子流放出城,我还要去砸石头。”

“哥,哥…”晏小妹顿时回神,好说歹说把她哥劝下了。

翰林院中,庶吉士们交头接耳,三皇子封王,即日赴封地。

“这麽赶?”宁荣惊声。

同僚笑笑:“天威难测。”

诏书还是翰林院拟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