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每日学习之余还誊抄大量无用卷宗,不过半月,叫宁荣形体清减,精疲力竭。分明是害宁荣性命。
宁荣听完缘由大惊失色,赶紧说与旁人无关,是家中孩儿闹人才如此。他晚上睡不得整觉,整个人才浑噩不已。
只宁荣一副被吸干阳气的模样,毫无说服力。
旁人感慨:“宁兄仁善,然以直报怨,何以报德。”
话虽如此,衆人心中对宁荣的宽厚又十分受用,欲与其深交,庶常馆中仅有的几个出身北地的庶吉士更是隐隐以宁荣为首。
进士郎的混蛋大舅哥04
衆人有意跟宁荣拉近关系,道宁荣得双子乃吉兆,笑哄宁荣办一场满月酒。
宁荣面上不显的将此事揭过,心里却有些发愁。
傍晚他回到住处,晏老娘在厨房忙活,晏父在小厨房外剥花生米,剥一管花生,碗里一颗,嘴里一颗,脚边的花生壳落了一堆,碗里才小半花生米。
宁荣嘴角抽抽。
“女婿回来啦。”晏父咧着嘴跟他打招呼,“小妹和孩子在屋里。”
宁荣点点头,朝东厢房去。晏小妹正在困觉,旁边摇篮里的两个孩子醒了,小嘴吐着泡泡,难得没有闹腾。
“算你们有良心。”宁荣怜爱的点点儿子的小脸,用方帕小心擦拭儿子的口水,听见身后动静。
晏小妹醒了,撑着身子欲坐起身,宁荣赶紧扶她:“是我吵着你了?”
晏小妹摇头,“我从晌午睡到现在,睡饱了。”她抚过丈夫削瘦的脸,心疼道,“我还能歇息,相公晚上歇不好,白日又当值,一点休息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