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晏母对视一眼,晏小妹欲言又止。晏淮倒是大喇喇跟着宁荣进入书房,屋门合上,宁荣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大舅哥,本就不盛的气势又弱了半截,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哥,你认不认识曦槿坊的黄管事。”
晏淮:“不认识,怎麽了?”
宁荣仔细盯着晏淮的眼睛,晏淮不偏不倚回望,少顷宁荣道:“没事。”
然而一个月后,宁荣散值回家,看见自己租住的小院外围了七八个壮汉,左邻右舍也探头探脑。
他心系怀孕的妻子,直接跳下马车沖进人群,“光天化日,安敢强闯民宅!”
黄管事见他来了,眉间带笑:“宁相公来了就好,几个月前晏淮晏小哥用您的玉佩在咱们赌坊抵了五十两银子,如今玉佩归主,恳请您还予五十两银。”
宁荣惊在当场。
黄管事晃了晃手里的玉佩,强调道:“宁相公,这可是你家的传家宝。”
宁荣思绪纷杂的脑子愈发茫然:“什麽传家宝?”
他们当年逃难饿的啃树皮掘草根,若真有什麽传家宝,早当了活命,何至那般田地。
宁荣矢口否认,黄管事也沉了脸,一道跟来的时志心慌不已。但随后想着晏淮借钱时他也在场,又稍微松了口气。
院里双方僵持着,晏小妹捧着大肚子有些受不住了,此时晏淮啃着烧饼满嘴油光的回来了。
时志立刻迎上去:“晏贤弟,你说你是不是借了曦槿坊的黄管事五十两?”
衆人都盯着晏淮,小院内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