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有一天,自己死在她前面,到时候她该怎麽办?
杨英兰轻抚他结实的后背,在他耳边安慰:“你在某些方面已经打败许多年轻人了,我都快累死了。改天,我给你买身新衣服,保準没人再说你老。”
她男人天天穿身中山装,又冷漠不爱笑,就像个老干部,跟她站一块儿,被人误会很正常。
骆之礼被抚慰得心情逐渐舒畅,下一秒,用力吻上她的唇,迫使她缠住自己,又顶了进去。
晚风吹动着米色窗帘,一鼓一鼓,静谧沉醉……
十月某日,是杨英武和孟月琴大喜的日子。
唯一的儿子结婚,哪怕老太太再不乐意,也得给办婚宴。
为了省钱加方便,婚宴是在钢铁厂食堂办的,一共五桌,除了亲戚朋友,还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孟月琴的老家在隔壁省,除了父母和两个姐姐出席,没有其他亲戚。
双方家长也是第一次见面,孟母只和老太太寒暄两句,便没再吭声。
这惹得老太太很不高兴,对一旁的杨英兰小声抱怨道:“你看看这一家子,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啥亏心事了。”
杨英兰也觉得这几人过于老实,但她没跟着附和,“今天是英武结婚,就算再不满意,也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你和他们住在一起,想要日子过得舒心,就别制造矛盾。”
老太太撇撇嘴,认为自己为儿子付出那麽多,抱怨几句怎麽了?
这些话,根本听不进去。
这时,杨英华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曹城,这让杨英兰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