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川记下地址, 先是去夜校考察半天,然后才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阮桃桃知道。
本以为她会高兴,阮桃桃却犯了难。
“我还是不去了,家里这麽多事儿,满满和图书室怎麽办?”
骆青川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能治好她的心病,柔声鼓励道:“图书室有嫂子呢,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再雇个人。满满也有我和婶子照看,你不用太担心。”
自满满出生以来,家里就雇了一个带娃的大婶,但是满满离不开妈,无论啥事儿,总爱找妈妈。
阮桃桃轻轻咬唇,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杨英兰听说这事儿,表示非常支持。因为她知道这是阮桃桃的一块心病,是伴随一生的遗憾。
趁空閑时,两人坐在一起,聊起这个话题。
阮桃桃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妈,我想等满满三岁以后再说,您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满满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孩子,有操不完的心,就算等到三岁后,你也不会放心。像这种时候,要学会放手才行。”
满满已经八个月了,开始吃辅食,将要学走路。阮桃桃低头沉默着,还是舍不得。
杨英兰见状,无奈轻笑,“家里这麽多人呢,只是晚上三四个小时而已,谁都能帮忙照看一眼。但时间不等人,你真要等满满三岁以后再学习,可能会错过许多,留下终身遗憾。如果满满长大知道了,也许还会怪自己。”
阮桃桃擡起头,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妈,我会读夜校的。麻烦您和爸多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麽客气。”
九月一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