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之礼手指轻颤,心窝处再一次隐隐发疼。
确定
每个人的笔法皆不相同, 短时间内,很难模仿。
原来那个“她”,虽占用了妻子的身体, 却无法拥有妻子的记忆和字体。
如今重见熟悉的字迹,骆之礼深深吸气,双手紧握成拳,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杨英兰签完字,擡起头,注意到他额头上的薄汗,露出一抹担忧,“怎麽?你的胃又疼了?”
骆之礼定定地看着她, 慢慢松开双拳,沉声说:“我没事,别担心。”
出于不忍,杨英兰掏出一块干净的手绢递给他,让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儿。
男人接过手绢, 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身上,有很多话想问, 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很想抱抱她,吻她,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样做, 会把她吓跑的。
他只能继续装不熟, 徐徐图之……
“谢谢,我好多了。”
“你开的中药有没有认真喝?实在不行去看看西医吧?”
杨英兰蹙起眉, 宁愿离婚,也不想当寡妇。
见她这麽关心自己, 骆之礼心中欢喜,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擡起胳膊,用那条手绢轻擦一下额头,随即叠好,揣进中山装的口袋里,并没有还回去。
杨英兰见状,想着手绢被他用过也不能要了,便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