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作案,短了三五个月,长了三五年都有可能。沈钟意这样做无异于将林拟同淩绘一起抛了。像淩绘这样的小单位,她带走核心团队,等同于就剩了一个没注销的空壳在。
她自然也不需要再讲什麽情面,既然出了事情她自己来背,那该有的功劳她理应都要才是。最好丝毫的牵连都不要有。
沈钟意笑了笑,林拟这番话似乎在她意料之外:“我不是让青媛帮你了麽?”
林拟:“青媛是行政部门,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沈钟意带团队走,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要再次重新组建,是假意还是好心,她分得清。
“沈经理?林拟?”
卫青媛刚好出来寻人,最后一番话其实听了个正着,走到林拟跟前装作一脸疑问的问:“你们在聊什麽呢?”
“没事,”林拟沖人牵了牵嘴角,“回去再跟你说。”
沈钟意将那根烟从新夹起,吸了口,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已经忘了随手接通的电话,电话半天没出声,另一面陈景旁边站着的王宇禁不住问:“老板,怎麽了?”
陈景索性将电话挂断,扯唇淡笑了笑,“不怎麽,电话打的太是时候,淩绘没了。”
“什麽意思?”王宇不明白。
“就是树跑猢狲散的意思。”沈钟意这麽标準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肯定抱了更大的一棵树,剩下的虾兵蟹将,能成什麽气候。可不就是没了。
天色已漆黑,林拟下车回到周宅,两条腿沉重的像灌了铅。大门两边的地灯黄腻如蚕茧,透过覆上的一层雪努力在草坪里发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