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闪躲了。任由他抚摸她的脸颊。
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情,她的温顺似乎令他很?满意。
斟酌了许久,还?是打算趁热打铁。
“贺”
下意识又?要?叫贺先生?,最后及时改了称呼,仍旧是软绵绵地叫他:“静生?。”
“嗯。”他应道,尾音是上扬的调子,不难听出他此刻的欣慰和愉悦。
“我明天?还?是想跟舞团一起走,可?以吗?”她尽量将语调掐得像水一样柔软无?害,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她无?故缺席,不知道别人又?要?怎麽议论她。
贺静生?神色未变,他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脸颊慢慢游移到她的眼睛,像逗猫那样玩她的眼睫毛,一上一下地轻扫,明明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可?说出去的话却让她犹如被冷水浇了个兜头。
“不可?以。”
拒绝起来?毫不犹豫。
沈蔷意的眼睛一暗,表情也?瞬间一垮。
他还?在玩她的眼睫毛,她直接闭上了眼睛,侧了下头,躲开。
他的手落空,顿了顿。
似乎轻笑?了声,“一不如你意,就?生?气??”
闻言,沈蔷意这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跟他发脾气?,跟他比起来?还?是太喜怒形于色了,也?太不会僞装了。
毕竟现在寄人篱下,而且整个舞团都握在他手里,他能轻轻松松取消欧洲所有巡演,也?能一句话就?让舞团改成行程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