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出电梯,惊诧在原地。
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四面八方的墙壁全黑,布满了各种斑驳又?抽象狰狞的涂鸦和裂痕,正中央的八角笼庞大又?压抑,被密密麻麻破旧的座椅围绕,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该怎麽形容的怪异味道。
他闻着有些反胃,捂住了口鼻。
而偌大的拳场,只有贺静生和陈家山还有几名保镖在场。
贺静生坐在最高?的位置,隐在一片昏暗之中。
高?俞林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他深吸了口气,朝贺静生走了过去。
贺静生正慵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好整以暇地把?玩着一个沙漏。他主动?开口询问:“你想让我帮你什麽?”
高?俞林狂咽唾沫,吞吞吐吐的:“由于?一些原因我沖动?之下退了学我想请您帮我恢複学籍。”
“嗯就这样啊,”贺静生不以为然擡擡下颌,“好办。”
高?俞林眼睛猛地一亮,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贺静生便又?慢悠悠开了口:“不过,你上了这麽多年的学,机会得靠自己争取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教你。”
高?俞林紧张地攥着手,“是我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t?学城
“那就玩个游戏?”
贺静生擡手,将手中的沙漏往旁边的桌上一放。
陈家山同时也扬手做了个手势。
从黑暗中走出一名肌肉极其偾张的白人,他赤-裸上半身,手上戴着拳套。走到八角笼中,杀气腾腾地瞪着高?俞林,表情?兇狠得像饑肠辘辘的野兽,遇到食物后兴奋到恨不得将其撕咬成?碎片拆卸入腹。
“拳场有一句话,”贺静生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沙漏,“八角笼里没?有懦夫。”
他终于?肯侧头,正眼看高?俞林。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若隐若现,只有镜片泛着冷光。唇角微勾,淡淡一笑。
就是这淡淡的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笑容,看得高?俞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