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时间去排队。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抵达歌剧院。
英国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停了。
司机率先下车,还是如上车时一样的举动,挡住车框。
沈蔷意再次道谢,而后大步跑进歌剧院。
商务车停在路边,打着临停双闪。
目送沈蔷意离开之后,他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转身,朝马路对面小跑过去。
跑到停在马路对面拐角处的一辆幻影前,恭敬弯腰,“贺先生。”
车内原本一片漆黑,随后车窗降下一半。
些许灯光隐隐投进车内,男人的面容半明半暗,朦胧光亮勾勒着他英挺而立体的侧脸线条,下颔轮廓清晰分明。
他微垂眸,眼睑映下一片阴翳,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金丝眼镜,用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
金色的眼镜链垂在他的肩颈两侧。
司机事无巨细交代这一路的全部细节。
贺静生连眼皮都未擡一下,神色自若漫不经心,不知是否在听。
坐在副驾驶的陈家山递出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